掰開些,見它光禿禿的還沒長牙的淡粉色牙梗,明繡有些好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就想到了無齒之徒幾個字。
拿勺子從碗裡舀了些米羹吹了兩下,又在手背上碰了碰溫度,覺得差不多才慢慢的想要餵它。不停的蹬著四肢,她也沒有照顧小動物的經驗,倒是被它弄了個手忙腳亂,差點將陶盆也給打倒了,旁邊小黃也是緊張兮兮,嘴裡發出哀求的嗚咽。
明繡趕緊放了勺子,輕輕哄了半天見它仍是掙扎個不停,只是聲音卻是微弱了些,心裡不由的有些著急,這麼一陣子功夫,身上竟然沁了不少汗水出來,她瞄了一眼小黃,它也是雙眼緊緊盯著黑色的小貓。
突然,它伸了舌頭出來,將小貓從頭到尾的舔了一遍,小貓掙扎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好似感受得到小黃的安慰般,明繡鬆了好大一口氣,又從碗裡拿了勺子,喂到它嘴裡。
也許覺得這米羹味道也不太壞,它伸了伸舌頭,慢慢的自己開始在勺子裡舔了起來。明繡這下可放心多了,見它舔得差不多,又從碗裡舀了一勺,吹冷後又放在它嘴邊。
就這樣,等它快舔完時就又舀一匙放在它嘴邊,小貓從開始的不配合到後來勺子一拿開就用黑色的小腦袋使勁的亂拱。明繡瞧得有趣,故意將勺子拿開逗了它幾次,見它急得嗚嗚叫個不停,引來小黃抗議的眼神後才作罷。
將半碗米羹餵了小貓之後,明繡又舀了一匙,只是它再也不肯張嘴,試了好幾次它也偏開了腦袋,想來應該是吃得飽了,明繡看了看它肚子,原本細小的身子,身上的黑細絨毛幹了蓬鬆之後,顯得大了許多,肚子也鼓了起來。她微微笑了笑,將它又送回狗窩,自己將碗裡剩下的米羹倒進小黃的飯碗裡,將鍋拿到池邊洗乾淨,放在一旁,拿了一旁的皂角將手上搓出泡泡後放在一邊,將手洗淨才回屋,迫不及待的拿了針線,給它做了一個結實的大墊子,想了想又用布縫了幾條堅硬的骨架,做成一隻拖鞋的模樣,只是這隻拖鞋卻是大得有些離譜了。
連她腦袋放進去也是綽綽有餘,等到早上明繡拿下樓時,也許是山裡的氣溫太低,這隻幼貓又離開母親身邊,身體竟然都有些微涼了,旁邊小黃連動也不動,將身子圈成一團,將小貓圍在了中間。
明繡一看不好,連忙將羽絨大拖鞋放進狗窩,將小貓抱進自己懷裡,感覺它溫暖了一些,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看起來精神好許多之後,這才將它塞進羽絨裡頭,身子都裝了進去,就露出一個毛葺葺的腦袋出來。
因為小貓看起來隨時都是一副快斷氣的模樣,明繡不得不將精力全撲在了這隻新撿回來的幼貓身上。
剛起床就得將它從小黃的狗窩裡抱出來看一看,因為它從撿回來開始就有些孱弱,連叫聲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明繡深怕哪天起來見著的就是它的屍體。只是它身體雖然弱小,可是生命力卻是頑強。
明繡無數次的以為它挺不過去了,每天見著它依然是一副柔弱快斷氣的樣子,可是它仍舊是活了下來,也許是她做的羽絨拖鞋起了很大原因,小貓每天也不再一副索索發抖的模樣,好似一天一個模樣般,漸漸長大了一些。
圈裡兩隻母牛一直沒有生產,連每天喝慣牛奶的明繡自己也得忍著嘴饞,只得絞盡了腦汁思考小貓的吃食。除了米糊糊之外,明繡也去河邊抓了一些細小的魚苗回來,混在米羹裡頭,給它加菜她後來去得煩了,乾脆每次將魚苗放些進自己家院子裡的小水池裡頭,只是這些魚苗順著水池的水流往下淌,跟著流出去不少,她之前本想偷懶的心願又白白落空,只得隔個幾天就去森林的小河邊一次。
這樣細心的照顧下來,小貓畢竟是活了下來,有時候它吃不完的,小黃就有福了。半個月下來,小貓依舊是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可是小黃整整肥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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