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恍惚:“皇上,民女就怕二皇子不樂意。”
“你很大膽。”語氣中是殺意漸起。
“民女膽子不大,是二皇子的膽子大。”無憂的聲音漸漸的高昂起來,且有了幾分強硬;:“二殿下親口許我正妃之位,此等深情,民女豈能相負?”
兒子不能搶老子的女人,老子同樣也不能搶兒子的女人,這麼簡單的道理,無憂懂,相信身為明君的皇帝更清楚。
“你真是太大膽了!”殺意已經撲面而來,無憂藏於袖中的手一緊,假裝沒有聽出皇帝的暗指輕輕叩頭:“民女自幼膽小,實則是二皇子情深意重,民女不敢有負二皇子,請皇上成全!”
她頓了頓,努力做出最乖巧,最順從,最溫和,最卑躬屈膝的樣子來:“民女雖然出身商賈之家,但卻極重承諾,當日答應二皇子所求,只要一息尚存,斷不會違背了當日之言,皇上對民女的厚愛,民女終身不忘,只是民女無緣於聖恩,請皇上降罪!”
皇帝的意圖無憂已經窺視一二,但是她卻相信著應該不是皇帝所有的意圖,她如今只好將二皇子這尊大佛往前面推,她不相信皇宮裡的父子之情,但是她相信二皇子能在這吃人的皇宮裡孤身一人活了下來,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而且還活的那般肆意,讓皇上都要看他三分臉色,這可不是尋常的皇子能夠做到的。
無憂也相信,若不是二皇子對她看重,只怕現在不是納她進宮,而是一杯鶴頂紅了卻了她。
二皇子對她的心意,皇宮裡應該是人盡皆知,所以只要她咬著牙不放,小心的應對著,就是皇上也不能拿她怎樣,除非皇帝願意舍了他明君的稱號:皇帝沒有人不想名垂千古的,無憂再賭眼前的這個也是。
以無憂的心中所想,應該是一拳將這老不休的皇帝打倒在地,然後踩著他,告訴他回去照照鏡子,最後在踢他幾腳,揚長而去。
但讓無憂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是:這裡是皇宮,眼前的這人是皇帝,而她只是一隻小螞蟻,誰都可以踩上一腳,她想要活下去,是要看這些貴人們的意思,即使她的身後有二皇子這副大佛,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若是皇帝現在就發作她,她還真的逃不掉。
剛剛的話,她說的很對,但卻不會讓皇帝心裡舒服,所以他要彌補,要讓皇帝深信,她就是一個遵守諾言的女子,她會這般堅定,只是因為她與二皇子的承諾。
“民女,民女商賈之女,商家最重視的就是信譽,民女斷不能違背自己的承諾。”無憂說這話繼續叩頭:“皇上聖明,斷不會讓民女做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皇帝聽完無憂的話後笑了,笑聲輕輕淺淺,冷且寒:“這麼說是朕逼那你成為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了?”
他說完之後,冷冷地看著無憂:“看來朕真的需要好好賞你了。”
這話聽在無憂的耳裡,渾身如墜冰窟,透心的涼。
皇帝的賞賜從來就不一定是好事,金銀珠寶是賞,但是三尺白綾同樣是皇帝的賞賜,而且領賞的人都要好好的謝恩,這次自古不變的道理。
皇權的至高無上在這裡可以得到體現。
皇帝的聲音再度響起:“朕該賞你什麼呢?”他的話裡有幾許不定,想必是在思考這份賞賜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無憂已經斷定,皇帝現在對她已經起了殺心,皇帝現在只是猶豫,但一定會對她下殺手的,帝王絕不容許自己的兒子為一個女子而禍起蕭牆,到了此刻,無憂可以斷定,在她昏睡的這兩人必然發生了什麼,否則皇帝不會這麼的急的要處置她。
無憂一直跪在地上,因為害怕,因為恐慌,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因為身體的羸弱,她的身子這次是真的倒進了雪裡,眼前一片朦朧,腦袋漸漸的迷迷糊糊起來。
是誰掐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