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因為他請楚的看到無憂對張翼的情意,他怕自己的一番好意而傷害了這個好女子。
“不是!”二皇子輕輕一嘆:“我氣我自己,氣我這該死的身子,氣我這該死的毒。”他很氣,很氣自己,對張仁和半點氣憤都沒有,對無憂更是隻有滿滿地憐惜,他氣得人是自己,若不是他身子不中用,無憂怎麼會受這麼多的折磨。
只要他偷偷的進了假山群,就可有光明正大的將無憂帶出來,因為他有一個非常光明正大的藉口一一無憂懷孕了。
他是因為聽到這伴事情才去將她堵在假山群裡商議的,就是太后也不能拿他們怎樣,可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非但未曾保護好她,還讓她在寒冬臘月,雙身子的人兒下了那寒水。
他是天下最沒用的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這一刻,他就是這樣的看自己。
所以他非常的氣恨自己,在無憂的面前還顧著羞,不想表露出來。
不管多英明神武的男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會有幾分孩子氣,出塵,飄逸似仙的張翼也不例外,因為愛,所有會變得俗。
好友的心意,他只會感激,若不是景這次去了,只怕無憂不知道會是怎樣悽慘的下場,太后不會輕易放過無憂,這一點他比誰都知道。
不過,太后那邊暫時他還沒才等到機會,一時間還動不了她,不過李家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只要李家倒了,太后一個人在宮裡孤掌難鳴,自然不會成什麼氣候。
只是想到太后那隻老狐狸,只怕不會輕易的將解藥交出來吧!
張翼的心情有幾分沉重,天下名醫他已經密訪了一個遍,卻無人能解他的毒,太后的解藥真的有效嗎?
若是無放,他和無心……
張仁和拍了拍無憂的肩膀:“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他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張翼,只能蒼白說著這樣的話,他們都是男人自然知道在妻子有危險的時候,丈大不能施有援手的感覺:只要是個男人,還有幾分血性,都不願意袖手旁觀,任憑妻子一人去面對。
“景,我這裡難受,難受呀!”想到他的無憂,像花一般美麗的無憂在這樣的寒冷裡,浸泡在寒水裡,他的心就如同千萬只螞蟻一般,在啃咬一般
張仁和有些不是滋味,這樣的張翼還是那個冷情淡漠,飄逸出塵的二皇子嗎?
這明明是一個天下最普通,最平凡的男人,沒有一絲瀟灑,沒才半分風流而言。
張翼插著自己的胸膛,想著無憂那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他恨恨的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翼!”張仁和拉住張翼再次倒滿酒杯的手:“你的身子要緊。”
他苦笑:“我這身子這些年已經被那毒掏空。景,你說,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我能守得住嗎?”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翼,其實我已徑很滿足了,不管未來怎樣,我都覺得這一生很滿足了,我有肝膽相照的兄弟,我才兩情相悅的妻子,而我還會有自己的血脈。我真的很滿足。”
張仁和驚呆了,血脈?難道無憂懷孕了?
難怪翼,今晚這般激動,他才些瞭然了:沒有男人會願意這樣,守護自己的妻兒是他們心中最神聖的使命!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卻被張翼猛地的拉住了他的手:“景,若是日後我才什麼萬一,我希望你能幫著我照顧無憂和我的孩子,這世間我已經沒有什麼信任的人了,若是我嗜什麼萬一……”
“閉嘴!”張仁和猛的打斷他的話:“我們努力了這麼多年,希望已經近在眼前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既然無憂己經才了你的孩子,你更應該努力,為了他們好好的活下去。”
張仁和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是有些羞愧的,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