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有了今日的逃婚之說。
錯了!錯了!
宮傲天忽然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涼涼的疼。
他轉過身去,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儘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讓人沿途攔截,定要找到蘇小姐的蹤跡。”
小武遵命,親自帶隊追尋,他不敢看主子的臉,那張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臉上,此時佈滿了頹廢。
宮傲天自小武等人走後,一直站在木索橋旁,雙目盯著前方的一點,像是在看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臉色陣青陣白,一直到小武他們的人影消失不見才轉身,瞧著水上一層粼粼銀光,水面上倒影出他寂寥的影子。
他看著自己的倒影,笑了笑,嘴角微微發酸,他喃喃地自言細語:“宮傲天呀宮傲天,原來這世上還有你得不到的東西……”
喉嚨一陣血腥,一口熱血就那樣噴了出來:原來有一種求之而不得,是這樣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不做尊貴的妾
江州城的郊外
春暖花開的季節,到處瀰漫著百花的清香,早起的鳥兒立在枝頭,一邊輕唱著晨歌,一邊好奇地注視著那立在山巔的女子,那女子此刻正隨意的站著在頂上,注視著天邊。
此刻的天邊畫上一抹淡淡的青灰色,漸漸地幻化出藍青、紅紫,暈染成一片霞,轉瞬,紅光乍起,朝陽初升。
無憂嘴角含笑,又是新的一天,無憂山的晨霧在金光中燃燒,像極了那日她放火燒木索橋的顏色。
無憂想起那日的光景,似乎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其實也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
無憂極喜愛這片山嶺,因為站到無憂山上就可以看到城裡的相府,每日她都會來這無憂山,朝著相府的方向張望,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是隻要朝著相府的方向望去,她的心就踏實了,她是個戀家的人。
那日她從宮傲天眼皮子下面離開,並沒有一直朝南方去,而是取道回了江州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她一直很相信:所以這一年多來,不管宮傲天的人將南方翻了一個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周神醫和他的孫女早就來到了江州城,買下產業,開了醫館,名字叫做人和堂,與張仁和的仁和堂只有一字之差,當時無憂瞧著周神醫取這名字的時候,的確被一口水嗆住,隨即心思一動:前世她曾記得有一仁和堂研製出鼠疫的藥方,會不會是她想錯了,那仁和堂,或許就是此人和堂。
無憂動了心思,也就準了這名字,而她索性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周人和,無憂記得前世研製出鼠疫藥方的那人叫張仁和?張和周其實也很相近,或許她能改變前世的痕跡,卻又不會太過顯眼,只是對不起了張仁和,盜了他的名。
無憂的周人和是掛在周神醫的名下,對外宣稱是祖孫的關係,周神醫當得起她的一聲爺爺,這一年多來盡心盡力的指導她的醫術,二人雖然沒有行拜師禮,可是早已有師徒之情。
近一年來人和堂已經聲名遠播,人人都知道人和堂除了有位老神醫,還有位小神醫,兩位神醫醫術冠絕天下,只是為人神秘:從不出診,尋常病症也不出手,皆有醫館的坐堂大夫出手,若是有人求診,也要按照他們的規矩來,會被帶到一秘密暗室,由他們二人會診,直到完全痊癒才會出來,不過出來後的病人決口不提兩位神醫之事,只是隻字片語間,有人洩露神醫是祖孫二人,只礙於多年前得罪了人,所以才躲到天子腳下以求庇護。
當然,有人認為這二人故弄玄虛,是為了賺個名頭,更有人認為,這二人擔心醫術外洩,故而謹慎為之。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人和堂的名聲是打出去了,江州城裡的人都知道人和堂裡的大小神醫,妙手回春,藥到病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