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奧文眼底悄然浮現一抹怪異神色。“為什麼?”
“因為……”
方蕾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地說了大半天,奧文眼底的怪異神色也逐漸消失,換上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所以……所以……”順暢的說詞講到這裡突然扭捏起來。
“所以?”
“我……我說你是骨董商。”
“……”
“不准你露出牙齒白的地方給我看!”
“我沒有。”
“最好沒有。”
“所以,你為了弄錯我的工作而要告我性騷擾?”
“這……”方蕾又彆扭起來。“也不全然是啦……”
“那是什麼?”
“那是後來……”
又說了一會兒,方蕾終於說到之所以會造成這樁荒唐事件的重點。
“……我不想替小燕洗三年馬桶,不然我一定拉你去跟我一起洗!”
“……”
“再警告你一次,不準露出牙齒白的地方給我看!”
“……”
“我警告你!”
“靳文彥!”
冷不防的,奧文仰喉大笑了起來,眾賓客們不由驚愕的面面相覷,想不到那位外表看上去明明是個溫文內斂極有自制力的貴族紳士,竟會如此恣肆的放聲狂笑,而且是對著那個說要告他性騷擾的女人笑。
他是哪裡不對勁了?
“閉嘴,靳文彥,別給我穿幫了我警告你!”方蕾恨恨道。
“上帝,小蕾,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二十一歲,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咪了?”
方蕾臉紅了一下。“那……那跟這無關啦,總之,我就是不想讓方家的人看扁我,不想讓方家的人嘲笑我,我……唉,你不懂啦!”
“我當然懂,”奧文低低嘆息。“你忘了我的出身嗎?”
“但你還有父母疼愛你,弟妹尊敬你,也沒有人責備你害死了誰呀!”
奧文沉默片刻。
“的確。”他承認。“好吧,那麼你想如何?”
“今天把戲演完,反正舞會過後就不會再見面了。”方蕾胸有成竹地說。
“可以,但是我有條件……”扶在她臀部的手略一使力,使她更貼緊他。“我請你跳舞你就得跟我跳,還有,不準跟別的男人跳舞。”
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霸道的!
“我根本沒有和其他任何人跳過啊,”方蕾嘟囔。“人家一直在等你來說!”
“我已經儘快趕來了。”
“哼,你再不來,我就要去跟別人‘玩玩'了!”語畢,忽地往後退一些,低頭看胸前的粉紅鑽墜。“嘖,這顆鑽墜真的好大,壓得我好痛!不過……”她仰起臉兒,綻出甜蜜喜悅的笑。“這是你第一次送我首飾,我很喜歡,謝謝你!”
“送?”奧文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你不是不喜歡首飾嗎?”
“不是不喜歡,而是沒興趣。”把鑽墜挪開一邊,方蕾再貼回他胸前。“可是我總是個女人啊,不管是真貨或仿冒品,男人送女人首飾是天經地義的事,但你從來不送。此外,我也一直想不透你為什麼會挑上我做妻子,直到那天……”
她聳聳肩。“我和祖母對戰過一回之後,頓時恍悟你為什麼會挑上我做妻子,也明白為什麼你從不送我首飾……”
“哦?你以為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有能力和祖母對抗,而你需要的正是一個強悍堅韌的妻子,所以你從來不送我首飾,因為你根本不把我當女人。”
奧文的眉宇間深深皺起千層折。“那麼你認為我把你當成什麼了?”
“妻子,一個能夠和你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