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永遠擠不出時間滿足一下駱天涯“小小”的願望。
駱天涯摸摸鼻子。“你每回都如是說,而我只能三個月來一回。”
“你三個月來一回?”齊顏挑眉反問。
“好吧,稍稍勤了一些。”將頭埋入齊顏的頸項,駱天涯甚為不滿地張口咬下。“但我倆未曾長相廝守不是?顏害我日日相思成狂。”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反射性地微縮了一下,齊顏笑道。
大掌不規矩地再次在已然佈滿紅痕的軀體上游走。
“幹嘛?”沒日沒夜的歡愛,身體早已疲態全顯。
已自動翻到齊顏身上的男子孩子氣地咕喃著。“出清庫存。”
少年白衣勝雪、黑髮如墨、膚白賽霜,他五官如刀刻斧鑿般深刻立體,雪白的貝牙死死咬著鮮紅欲滴的下唇,吊入雲鬢的丹鳳眼恨恨地看著自房中出來的人。因尚年幼,他的長髮被束在身後。
跟那人,還真是該死地像。目光瞥向長廊那頭的少年,駱天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已然十二歲的無塵,纖長的手指握緊了為他量身打造的銀槍,身後似有張揚開的羽翼,隱有一飛沖天的架勢。
駱天涯轉過身,與無塵對視。這儼然縮小版的谷映塵,不知齊顏每每面對他,都是怎樣的心情。
銀槍指向駱天涯,小小無塵無聲地宣戰。
“等你,再長大些。”駱天涯比了一個身高。
自知此刻自己無法打敗他,無塵眯起鳳眼。“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駱天涯挑眉,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顏,你調教出了一隻兇悍的小獅子。”
無塵應聲看向緊掩的房門。
“咿呀——”門被緩緩開啟。白髮凌亂地散著,蒼白的臉上映著一抹曖昧的潮紅,齊顏慵懶的美目掠過駱天涯直直看向無塵。歲月從未在齊顏身上留下過痕跡,仍舊是欺霜賽雪的肌膚,依舊是精緻地如瓷器般的絕塵紅顏。
“怎起得那麼早?高燒剛退,晨練可暫緩幾日。”撩開衣襬,齊顏隨性瀟灑地迎風走向無塵。
“孩兒……”無塵粉嫩的雙頰沒有由來的一陣緋紅。
駱天涯皺眉望向天空,他好像徹底被無視了,而他十分十分不喜歡這樣的發現。
一手將正要越過他的齊顏扯入懷中,駱天涯的唇重重印上齊顏的太陽穴。“不送我一程?”
與一孩童吃醋。“你確定你是玄王?”
“顏再清楚不過。”曖昧地更靠近了些,駱天涯示威地看向無塵。果然那小兒真的氣得呲牙咧嘴。
“不送。”微微撤了一步,齊顏雙手環胸,既不與他親近,可也不再靠近無塵。
駱天涯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容,心情大好地離去。
這十年的生活,若與戰爭相比,自然是平靜的。只是與李家的明爭暗鬥,至今沒有分出一個真正的勝負。
李延吉從來沒有入他的眼,可是李碩安帶領下的李家,竟是這般強大。皇帝對齊家若有似無的忌憚,李碩安的平步青雲,他輕敵了……
然,正是有這樣的對手,所以他不急不緩地與其朝堂爭鋒,玩弄權術,享受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帶來的迷醉。
平淡處事,恣意超然,看起來是這樣的。國家,朝堂,他能一笑泯之,是非曲直也從不在他心上,唯那恩怨情仇,是他永生難以放下的魔咒。
權傾朝野,隻手遮天,想換回的,只是……眼前著安寧景象……
齊顏獨自一人在窗下的的棋桌旁研究幾日前留下的殘局,手旁沏著頂級的龍井功夫茶,冒出滾滾熱氣。柳夕顏和齊嫣然兩人對著幾匹綢緞不停地低聲交換著意見。
“無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