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了,而是因為恐懼。
正如同柏東來所說的那般,武道就如同這無垠的大海,誰都不知道邊界究竟在何處。
之前他們剛剛習武之時,以為真丹境便是極限。
後來等他們到了真丹境之後,他們以為真火煉神境就是強者。
而等到他們到了真火煉神境之後他們才發現,面對天地通玄境界的至強者,他們也只不過是強大一些的螻蟻而已。
望不到邊界,所以才會恐懼,因為他們不知道前路究竟是什麼。
像是康洞明那樣性格的人,和楚休對於力量的執著,只有這樣的人,可能才有資格走到那最巔峰。
“走吧,回去召集各方勢力前來議事,儘快進攻東齊。這位楚大人前途無量,現在交好他,總是沒錯的。”
柏東來這麼說不是因為他也有神眼,真的看好楚休未來的氣運,而是霍行尊已經做出一個反面典型了。
跟楚休交好,得勢得利。跟楚休交惡,地府報道。
與此同時,楚休這邊在海外謀劃著一切的時候,北燕那邊卻是已經快要擋不住了。
東齊的國力要比北燕強,同樣東齊的江湖勢力也是要比北燕強上一大截。
整個東齊境內,北燕道門和正道勢力聯手,那股威壓差點就讓隱魔一脈抵抗不住。
關中刑堂哪邊已經退兵,但東齊跟北燕邊界那裡,東齊的九邊強軍一下子壓上來七個,差點就讓北燕這邊全線潰敗。
北宮百里也是狠人,直接拉出整個鎮國五軍十分之一的力量去跟對方血拼,不顧傷亡的死戰,在死人堆到了一定程度時,誘敵深入,於戰場之上佈下血煉大陣,直接坑殺了東齊九邊強軍中的一個,同時自己這邊的人也是一同在大陣當中被絞殺,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六百。
整個血煉大陣綿延幾十裡,陣中血煞沖天,生機滅絕,逼得東齊那邊甚至不敢把大股的軍隊壓上來死戰,只能小股突襲進攻,生怕北宮百里再弄出什麼絕戶計來。
這一位簡直就是瘋子,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的那種。
這也就是北宮百里的威望在這裡擺著,北燕沒有譁變,否則的話,換成其他人敢這麼玩兒,估計早就先把自己給玩死了。
北燕邊界的軍營當中,項武一手拿著香蕉,一手拿著佈防圖仔細的琢磨著,時不時狠狠咬一口香蕉,好像咬的東齊那幫雜碎一樣。
這時北宮百里掀開營帳走進來,他一改之前在北燕朝廷內,一身儒袍的打扮,而是穿著一身猩紅色的戰甲,那股血煞之氣彷彿要凝聚成了實質一般。
看到北宮百里進來,項武遞了一根香蕉上去。
北宮百里搖搖頭道:“你那邊的戰況怎麼樣?”
項武面色凝重道:“不太樂觀,我已經把防線向後撤了十餘里,藉著地形的力量這才跟他們周旋。
好不容易才打退了東齊的飛熊軍,沒想到羽林軍竟然又跟上來了。
不過南宮衛羽那傢伙好像有傷勢,甚至他那柄騷包的方天畫戟都沒了,現在還拿著一柄尋常的寶兵跟我交手,結果沒幾下就撐不住了。
要不是那老小子跑的快,當場我就能廢了他!”
說著,項武狠狠咬了一口,將最後一截香蕉吞近了肚子裡。
北宮百里皺了皺眉頭道:“羽林軍也來了?我這邊剛坑殺了他們一個軍,結果他們轉眼又派出一個羽林軍來,那豈不是說,現在守衛著東齊全境的便只有一個軍了?”
項武一攤手道:“連一個軍都沒有了,前段時間西楚已經出手了,宇文復那個玉面肥龍帶著琅琊軍陳兵西楚邊界,但也只是拖住東齊的最後一軍而已。
西楚的實力太過弱雞,能夠做到這一點便已經是極致了,要不然九邊強軍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