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你是什麼好東西?死在你手中的那些人,肯定不這麼認為。”
梅輕憐這一眼的風情似嬌似嗔,竟然連楚休都為之恍惚了一下。
他詫異道:“你的奼女大法又有所突破了?”
梅輕憐柳眉一豎道:“老孃姿容驚豔無雙,關功法什麼事情?”
楚休又摸了摸下巴,很明智的沒有去跟梅輕憐爭論這個問題,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一個對自己容貌不自信的。
男人在這點上就看的很開了,反正在這個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人是靠臉吃飯的。
當然也有例外,就比如方七少那樣的,認為自己的英俊程度可以媲美呂鳳仙,很是自我感覺良好。
楚休敲了敲桌子道:“麻煩已經足夠多了,再多了一個李湫荻也無所謂了,甚至一個李湫荻,都算不得是麻煩。我一般很少看錯人,但項衝此人不得不說,我倒是看錯他了,此人對於權勢上的慾望,膨脹的已經有些扭曲了。”
梅輕憐道:“從一個繼位希望最低的皇子一躍成為了太子,並且過不了多長時間便能夠繼承皇位,這麼大的餡餅砸在腦袋上,項衝若是不扭曲,那他的心機恐怕要比項隆還深。”
就在楚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前來彙報,說是項黎來訪。
梅輕憐詫異道:“他來幹什麼?難不成他還希望我們幫他登上皇位?”
楚休挑了挑眉毛道:“除了這點,他找我們還能幹什麼?況且,我們憑什麼不能將他扶上皇位?”
梅輕憐的臉上頓時一陣愕然之色,說實話,她是真沒想到楚休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一直以來,梅輕憐都以為楚休其實只是想要自保而已,保住鎮武堂在北燕的權勢和基業。
誰承想楚休想的卻是更加誇張,他竟然想要插手北燕的皇位之爭!
要知道楚休若是這麼做,他的對手可不光光是項隆,而是整個北燕皇族、北燕朝廷!
梅輕憐還想要說什麼,楚休卻是直接轉身離去了。
身後的梅輕憐搖了搖頭,倒也沒打算去規勸楚休。
他楚休做過膽大包天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
議事廳內,項黎一見到楚休,他竟然直接衝過來,握住楚休的手大喊道:“楚大人!救我!幫我!”
楚休皺了皺眉頭,真氣緩緩綻放,定住項黎的身形,將他整個人給移開。
他可不習慣一個男人握著自己的手。
“殿下莫要激動,天還沒塌呢,你也沒死呢,慌什麼?”
讓項黎坐在椅子上冷靜一下,楚休這才打量了一下現在的項黎。
這才短短几天過去,項黎就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
之前的項黎狂傲雖然是狂傲了一些,但卻有著皇室之人的大氣。
結果現在,項黎整個人都廋了一圈,鬍鬚和頭髮都沒心情打理,亂成了一團。
外加長時間失眠導致他雙目都充滿了血絲,眼窩深陷,更是顯得悽慘無比。
這段時間項黎的確都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盼了這麼多年的位置給了項衝不說,他也知道,一旦項衝坐穩了這個位置,第一個開刀的,肯定是他。
這麼多年來,他打壓項衝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十三弟是有多麼的恨自己,他一旦登上皇位,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而且皇位廝殺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留不得情面的。
他那個老爹可是連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都殺過,更別說項衝了。
這幾天的時間,項黎也是看到了世態炎涼。
之前答應投靠他的那些勢力,的軍方的、文官的,還有皇族勳貴,這些人在他失勢之後都是果斷的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