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
越發緊張。
她想給他,可是又怕。
臨到眼前,竟然開始害怕,怕他會對自己身體的失望。怕自己不夠懂這些,會讓他覺得索然無趣……她越想就越怕,到最後周生辰都察覺了:“不方便?”
她輕聲說:“沒有……”
“還是不喜歡這樣?”
“不是……”
“害怕?”
她想說是,可想了想,上次在不萊梅,兩個人在房間裡都坦誠相見了,還是自己主動。現在為什麼忽然就害怕了……她也不知道。
周生辰兩隻手提起她裙子下襬,從下至上,把她連衣裙脫下來,輕拋到書桌上。
他沒有脫掉衣褲,貼著她的面板,開始更加深入的親吻,從鎖骨到肩膀。時宜面紅耳赤地想要避開身後和他□的接觸,卻被他一隻手按住,不讓她離開。不急不燥,漸漸深入,他的手開始解她內衣時:“記得我說過,我喜歡收集吳歌嗎?”
時宜嗯了聲,微乎其微。
她感覺內衣被解開,落到地上。
“對吳歌熟悉嗎?”
“不熟……”那些曾經民間流傳的,閨房情趣詩詞,她如何能熟讀?
周生辰的手掌有些粗糙,起碼對她的面板來說,存在感非常強。他手撫上她胸口時,她輕喘了口氣,眼睛閉的越發緊,甚至連睫毛都微微顫抖。
耳邊是他的聲音,很輕很低:“朝登涼臺上,夕宿蘭池裡,乘月採芙蓉,夜夜得蓮子。”
她隱約聽得出其中的桃|色旖旎。
卻已經神思遊離,第一次的肌膚相親,實在太敏感。
無論他的手滑到哪裡,都讓她想躲。究竟是在親暱,還是在折磨,她早已分不清了。
“古人用‘蓮荷’的蓮,代替愛憐的‘憐’,”他低聲說,“蓮即是愛。”
他的手臂出了汗,和她的身體摩擦著。
日光透過玻璃,落在身上,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掩。
最後終於把她轉過來,低頭,邊親吻她的嘴唇,邊脫自己的衣褲。
朦朧間,他一直沒停過,低聲給她念著那些從未聽過的,愛人間才能說的詩詞。大部分都過於隱喻,他就解釋給她聽。言語低沉,卻認真,將這些桃色滿滿的淫詞豔曲,講的如同學堂授課。
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嚴絲合縫。
他卻遲遲沒有再進一步動作,時宜已經覺得意識飄忽,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甚至有一瞬覺得這是幻覺,質疑自己真的和周生辰如此肌膚相親,毫無阻礙地在一起……
他低聲說:“我開始了,可能會有點疼。”
有紅暈在她身上蔓延開。
她甚至不敢呼吸,明明自己都懂的事情,經他一說,卻是引誘。
認真的,引誘的做|愛。
所有的神經都被吊起來,他稍許動作,就讓她緊張的輕吸氣。
“我小時候,背過呂氏春秋,家裡長輩都說,‘靡曼皓齒,鄭衛之音,務以自樂’,”周生辰的聲音像是被打磨過,有些輕微缺水的沙啞,“美人和消遣的音樂,都不能太沉迷,聽過嗎?這句話。”
她咬著嘴唇,嗯了一聲。
“我不屑一顧,認為這兩樣,都不值得沉迷。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他在嘗試,她痛的發抖。
有汗從他身上流下來,落到她身上,周生辰不敢貿然動作。她痛得有些輕了,就鼓起勇氣湊上去,迎著他。周生辰有些驚訝,稍停頓,看她略微發白的臉滿是汗……
“時宜?”他忽然叫她。
時宜睜開眼睛。
這是她印象中,所有的開始。
有很多回憶,不管是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