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著那個吞吞吐吐的家丁道:“父親怎麼了?到底什麼事?快說清楚,有什麼好緊張的?”
那家丁戰戰剋剋道:“三……三少爺,就在剛才,國王陛下有道聖旨來了,而帶這道聖旨前來的真是,白日·思遠大人,恐怕……”
什麼?要知道現在父親病的很重,白日那老匹夫和父親是幾十年的老對頭了,父親病的那麼嚴重,按理說,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國王是不會再宣召他的,一定是有大事了,可是來宣讀聖旨的竟然是白日?國王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日老匹夫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除了本身實力絕高外,搬弄是非,含沙射影的功夫可是一流,是不是他想借著這次機會來打擊一下父親?想到這裡我心中就升起一股怒火,帶著月依大步向父親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外,就能夠聽到白日·思遠的大嗓門正在吆喝。
“修邦,你生為當朝軍事官,現在邊防這等情況,你竟然可以裝病在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眼看著大恆國滅亡嗎?你的三個寶貝兒子不都是很有出息的嗎?怎麼一個死了,一個重傷,一個連連吃敗仗?再這麼下去我們大恆國非要毀在你們修家手裡不可!”
我知道父親的脾氣,他是絕對不會讓思遠半步的,可是出奇的,我並沒有聽到父親的說話聲,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沉重的呼吸,一陣陣揪人心魂的咳嗽聲。此時我心中的感情異常複雜,原本和家人團聚是非常開心的事情,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原本身體非常硬朗的父親變成這副樣子,要不是父親失去了所有功力,又是重病在身,白日老匹夫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猖獗。
白日的聲音再次響起,“修邦,我就不明白,國王陛下為什麼非要留下你這個老弱殘兵,現在你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應該很清楚吧?你是廢物一個,現在連說句話都會喘大氣,你認為自己還有資格繼續擔當現在這個職位嗎?還有你的那幾個廢物兒子,以前不是名聲赫赫嗎?還號稱是什麼不敗戰神。我看是狗屁一個,到現在為止,他們吃的敗仗我已經數不清了,我看你們修家就應該捲鋪蓋滾蛋!”
父親的喘息聲更重了,咳嗽聲也更為厲害,有些接不上氣的跡象。
此時,我握著月依的那隻手已經在微微的顫抖,不止是手,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強烈的憤怒使我身體周圍的充滿了殺氣。
連月依這種絲毫不懂功夫的弱女子都能感覺出我的變化,她用有些懼怕的眼神看了看我,道:“怎……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低著的頭猛然一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幾乎是同一時間,父親房間的大門“轟”的一聲暴烈,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我掠來。
我使了一股柔力,將月依送到十米外,單掌全力擊出,“嘭!”的一聲,我全身經脈受到劇震,身體向後暴飛十多米,喉嚨口一熱,我硬是運功將體內的傷勢穩住,才將險些要噴出口的鮮血穩了下來。
那個人比我要好的多,只是退了五步就穩住了身形,他正驚奇的打量著我。
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眼前這人正是白日·思遠。
也不聽他說什麼,我一聲怒吼,強烈的真氣夾雜著巨大的殺氣,發出一陣金黑交織的特殊光芒,突然一個魚貫雙掌向白日胸部攻去。
白日老匹夫甚是了得,在我強大的氣勢壓力下,竟然絲毫沒有慌亂,運起真力雙掌擋於胸前,非常有自信的想要硬接下我這擊。
我知道思遠的功力很高,但他想正面接下我這全力的一掌,恐怕還遠遠不行,因為我已經不是當初的修羅了,即使在沒有召喚幻獸的情況下,我的戰鬥力也非常強。
當四掌相接之時,思遠一聲悶哼,向後急退,而我只是稍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