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都是神仙日子。楊寬對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和順過,我站在楊寬所住的酒店二十樓,毗鄰著落地窗,一度相信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月亮,楊寬和我一定也能想出某個辦法,把它摘下來。
兩年一度的青年大學生聯賽馬上就要到了。教練是個不得志的五十來歲中年人,帶球隊混了二十幾年,也沒混出個結果,因此對比賽根本不報指望。能來到北京就是勝利了。所以放肆地帶著小子們成天喝酒鬼混,驕縱他們。我聽說,由於帶領球隊殺進了全國賽,算是對學校做出重大貢獻,只要楊寬願意的話,校領導已經同意為他保研。我興沖沖去告訴楊寬這個訊息,沒想到楊寬卻不準備讀,一點打算也沒有。“為什麼?”
“不為什麼。各人有各人的路,讀書是你的路,不是我的路。”他對我說。
緊張著期待著,終於盼到明天下午開賽了!我興奮地跑到體育館去騷擾楊寬,“楊寬!楊寬!你們大老遠到北京來比賽,肯定沒有啦啦隊吧,我去給你當啦啦隊!”
楊寬以輕佻的眼神掃了我一眼,“先換上超短裙,再到我跟前面試。”
下午球隊有秘密活動。平時我和他們關係也算好,這回居然密謀起來,全不告訴我。好不容易在路上逮著幾個,他們只說,“你問楊寬去。”
楊寬單手掛在籃球架上嘲笑我,“他們打算賽前到三里屯找人開葷,你也去?”
……我覺得楊寬能寫一本書,《打擊周灼的一萬種方法》!
夏天到了,大家每個人都穿得很清涼,空氣中荷爾蒙爆棚,從一陣陣興奮的竊竊私語中,不時傳來幾聲尖叫。這是很正常的,畢竟全國大學生里肌肉高個大長腿們都集中在這裡了,雖說我覺得男孩兒套了球衣,都長得差不多,但是女性觀眾還是很快從至少百米開外的賽場下各張綠豆芝麻大小的臉上發現了區別,等到楊寬上場,全場為他尖叫,“啊啊23號啊——!”
“臥靠23號那男的他麼是誰,老孃把逼撕碎了也要追上他!”一個濃妝豔抹的大學男生從我身邊蹦起來,揮舞手帕狂熱地問。
……男生!
我雖覺得看臺上的觀眾朋友們反應有點誇張,但開場十五分鐘過後,連我也扯掉了矜持,扛著一杆大紅旗,為他們搖旗吶喊,神一樣的23號!
中場休息時大部分人都在喝水,少部分球員在討論戰術,楊寬他們隊沒什麼可討論,反正無論輸贏,這也是他們的最後一場比賽,不顧一切殺上去,能殺幾個算幾個,這就是他們的戰術。楊寬跑到我跟前來,接過毛巾擦汗,隔著護欄,熱情地囑咐我喝水。
“我喝過了,一點兒也不渴。”我像所有人一樣真心實意地崇拜他,瘋狂地望著他說,“在場上看到我為你搖旗了沒。偶像你給我籤個名唄?”
楊寬開懷大笑,“看到了,傻乎乎的,跟豬一樣。這是你們學校主場,你都不為自己球隊加油?”
“我當然為你加油。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
下半場楊寬狂砍三十七分,由於賽制原因,他們球隊不可能再往前進,可是全場都吼著“天津戰隊,雖勝猶敗,雖敗猶榮!”“沒讓你失望吧?”楊寬把他沾滿汗水的頭帶扯下來套到我脖上,潮得像狗圈。我反抗,他就恨我不成器似的在我脖子上狠親了一下,“小子,為了你才這麼賣命的!不識抬舉。”我揉著脖子傻笑。我要是讓他去死,他也會死嗎。楊少俠最近是越活越回去了,只消聽我說幾句甜言蜜語,對我就跟跟超人一樣的,有求必應。
臨走前,楊寬用比賽所贏的獎金給我買了臺電腦,我們倆又一人買了臺手機,他還記著那電腦的事呢。球隊人提著行李,從我們身旁走過,都對著我倆笑。我知道他們笑什麼,但是不在意,依依不捨拉著楊寬說,“忽然要走了我有點捨不得。你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