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親師?”
一個聲音陡然插過來說道。
這話說的文縐縐的,那婆子又沒讀過書,一時間都沒聽懂什麼意思,但明白這話是在質問自己,質問自己便是給這兩個丫頭出頭,竟敢為了這兩個丫頭出頭,真是瞎了眼吃撐了自找麻煩!
“會說人話不?不會說話就…”那婆子啐了口斜眉耷臉的說道,一面說一面尋聲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阿好。”齊悅說道。
阿好正好拉著那婦人,聞聲順手就給了這婦人一巴掌。
那日齊悅說的有機會就撈本,撈了再說且不管以後的話被她牢牢的記在心裡,聽得一聲喊便毫不猶豫的抬手了。
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讓笑轟轟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怎麼跟少夫人說話呢?”阿好喊道,喊完了幾步就跑回了齊悅身邊。
齊悅不由抹了把冷汗,看了看阿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真不是她的意思要打人的,雖然她也不很喜歡這婆子的態度…。。
“少。。少夫人。”終於有個婆子看清來人了,揉了揉眼,有些認得又認不得,結結巴巴的試探的喊道。
那捱了一巴掌的婆子都懵了。
“你個小蹄子敢打我…”她就要跳起來喊道,喊到一半聽到這聲稱呼,嗓音就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怔怔看著眼前站著的女子。
三年沒見了,大家的記憶都模糊了,好像想又好像不像……
“你方才說我什麼?我說的不是人話?”齊悅看著這婆子問道。
“少夫人。。少夫人,老奴不知道是您。。”那婆子慌忙道歉,最初的驚訝過後,面上浮現不服,捂著臉,“老奴是跟這兩位姑娘說的,老奴也沒說錯什麼,既然賣了死契,哪有隨便就要探親的…”
“我看不是我說的不是人話,而是你聽不懂人話。”齊悅笑了,看了這婆子,“我有問你這個嗎?”
婆子被她喝的一愣。
“那那少夫人問什麼?”她結結巴巴的順口問道。
“你方才說我說的不是人話?”齊悅問道。
這這什麼跟什麼啊,婦人們有些哭笑不得,死了一回倒是敢說話了,只不過還是那般爛泥扶不上牆,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老奴不知道是少夫人您…”那婆子也有點氣惱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被這個死人一般的少夫人沒臉…。
“你就回答是不是吧?哪來的廢話啊。”齊悅打斷她說道。
一旁的婆子拉了拉那婆子的衣袖。
“是老奴說的不是人話。”那婆子咬著牙低頭說道。
“這不就結了,”齊悅說道,擺擺手,聲音放柔和,“既然我說的是人話,那你們可聽懂了吧?縱然這丫頭賣了死契,那生養之恩,手足之情也是不能一抹而去的,如今她的兄弟遭了難,當姐姐如果不是探望,那才是畜生心呢。”
婦人們神色古怪的看著齊悅。
少夫人這是在罵她們嗎?是吧是吧?
“怎麼了?”院子裡傳出來一聲問,緊接著衣衫腳步響,走出一個婦人。
這個婦人年紀四十左右,穿著一件藍紫褙子,面容圓潤白淨,描的細細的眉,擦著淡淡的粉,她一面走過來,一面抬手撫了撫鬢角,露出手腕上兩隻細金鐲子,手指上還有一隻瑩翠戒指。
口中說著話,走出了門,視線就落在了門前齊悅身上,她一怔。
“少夫人!”她緊走幾步,面容驚喜,“您怎麼過來了?這大日頭下的。。有什麼話讓丫頭來說,怎麼自己出來了?這身子可受得了?人呢?可是丫頭偷奸耍滑了?”
她一口氣連說起來,表情由驚訝歡喜不解嚴厲依次變幻,如行雲流水水到渠成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