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下同老衲下一局?”
水逸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棋盤,根本不理會了塵的話。
柳姻見狀笑笑,“了塵師父可得手下留情啊。”轉頭拉過水逸,“三哥,你不是喜歡下棋嗎?來坐下,這裡有人陪你下了。”終於不是自己了,她都輸的麻木了。
左姑姑教的也就是個大概,深入了去也不會太深,之後便是靠悟性了,而水逸的悟性就是極好,左姑姑給他的幾本棋譜他竟記下了裡面殘局,將破了的殘局擺出來,連左姑姑都為之驚訝。
對下棋異常執著的水逸不說話安靜坐下開始,了塵大師雖有疑慮,但也沒說什麼。
倒是季少華看了會兒雙眼細眯,走到另外一邊敘舊的三姊妹中,“你這個三哥?”
“小時候發燒,這裡燒壞了。”柳姻以為他看出來解釋道。
季少華卻搖頭,“待會兒我給他把把脈。”
柳姻看了眼與了塵大師下棋的水逸,又看向季少華,“好。”難道這個三哥不是小時候落水發燒燒傻的?
“大姐,你在水家還好嗎?”柳傑牽著柳喜的手抬頭看向柳姻。他現在不在家,最擔心的就是家裡人了,尤其是他這個大姐,那些來寺院的達官顯貴,家裡的事可真不少。
看了眼柳傑看的書,像是手札之類的,也沒太過在意點點頭。“我很好。你一個人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以後家裡的事還得你撐著,你可是長子知道嗎?”
“恩。我知道。”
了塵大師跟水逸的一局棋下了至少三個時辰,眼看著天都黑了,柳姻也沒法,她不可能留下水逸獨自回去。然而打斷別人下棋好像很不禮貌,也不是她不想打斷。是這兩人根本就當她透明,便一直坐著等。
這一等就是天黑才結束,想回去都不可能了,早早的派人回去送信。寺院別的不多,廂房還足夠,季少華他們現在住的這個院子也還有空房。湊合著也就將就一晚。
“怎麼樣?”床邊季少華眉頭緊鎖,床上水逸睡的安詳無比。
“我猜的果然沒錯。是中毒,這麼多年了也多虧他居然還活著。”季少華拿出身上隨身攜帶的銀針,攤開一排排細小的銀針出現。
“半個時辰之後取針。”
柳姻從頭至尾都在一旁傻站著,直到季少華把水逸紮成一個刺蝟,“這。。。。。。你就開始治了?”都不問問她?
然而季少華的回答讓她倒撅,“沒治啊,只是想看看效果而已,這病要治起來可得花不少時間,先讓我研究研究是什麼毒。”
“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神很奇怪?”
“有嗎?”
沒有嗎?
事實證明柳姻看的不錯,季少華眼中濃重的興趣完全把水逸當做一個活實驗物件,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又返了回來,而且還帶著柳傑,然後開始給柳傑講解醫學。
柳姻聽不懂,完全處於雲裡霧裡不知所以。
“季大夫,人別給我弄死就行,你們繼續,我困了去睡覺了。”
第二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姻覺得水逸的精神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平常時候神情呆滯,動作緩慢僵硬。
水逸之所以說話結結巴巴是因為從來就沒人教過他,接觸後柳姻發現水逸很聰明,很多一學就會,不過反應慢還是一直沒有改善。
今兒一大早起來發現走路好像並沒有那麼慢了,見到她還極其高興,“妹妹,我餓了。”
“乖,等下就有早飯吃了。”
本想找季少華問清楚,結果別人在屋裡睡覺一直沒出來,反倒是了塵一早跑過來,“水逸小友,來來來,老衲這裡有幾幅殘局,與老衲一同參透參透。”
柳姻剛剛轉身去找喜兒,出來時就看見兩個腦袋湊到一起,柳姻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