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一個早晨,蕾看到所有的工人都陸陸續續上了一輛大卡車,那個男孩最後也上去了。蕾很希望那男孩能再朝她看一眼,可是沒有,蕾拼命地揮手急得想叫,卻發現自己根本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卡車終於開動了,捲起一陣煙塵漸漸駛出了蕾的視線。蕾哭了,很傷心地哭了。蕾說從那以後,就很少再去陽臺了。
啟示:追求美好是人類共有的一種天性,蕾的情與愛當是青春之火的一種自燃。但蕾的殘疾,使她喪失了與健全人平等相處、相待的機會,那種原始的情慾(性慾?)衝動,便在一定的環境之下滋生蔓延起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環境惡劣吧,可它照樣生存著低矮的胡楊樹和苔蘚植物。
對性的恐懼
那是一個初冬的夜晚,暖氣還沒有來,卻突然大風降溫颳起了寒流,天氣冷得不得了。突然,我聽到有人爬上後窗。
別把女人當男人
蕾的故事讓我如此地感動。我靜靜地坐在電腦前思考。蕾的影子似乎就在眼前。當然,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位清純可愛的姑娘,只是看了你的文字她才逐漸在我腦子裡清晰起來的。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情愛最早是在性的基礎上繁衍而來的,這種觀點是典型的男人觀點,比較唯物。我很想接受,但是,遺憾的是,我不是“唯物”的男人,內心深處真是不能苟同。畢竟,我們已經進化了幾萬年,不再是猴子。是不是還應該繼續保持“最早”的原始的“覺悟”?我不知道最早的“猿祖母”是什麼想法,我只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這樣感覺。我心裡有點憋悶,不知道是為了蕾的不幸命運?還是為你想當然地對她內心感覺的妄加揣摩。她已經去了,她對那個男孩的渴望到底是情慾還是性慾就很難驗證。你以男人的角度去理解她,而我實在是不能接受的。她對那個男孩的美好感覺我能夠找到,絕對和性差著十萬八千里。你不信?如果故事不是這樣不了了之的結局,如果她後來和那個男孩終於說話了並且約會了,而那男孩上來就扒她衣服,她一定會大失所望,反愛為恨,或者反崇拜為鄙視的。這就是女人。我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我有過和她類似的經歷和感受。男人總是把女人的愛理解成Xing愛,其實這對女人來說絕對是天大的誤解。
性把男人變得猙獰醜陋
在我剛畢業的時候,獨自住在一間“臨建”的平房裡。那是一排離住宅區很遠的平房,住的都是一些暫時沒有房子的單身大學生,有男的也有女的。
有個看上去很文靜的男孩總是不遠不近的看著我。他不住在我們這排平房,住在遠處的樓裡。但總是到我們附近來,或散步或鍛鍊身體。從他的眼睛裡,我能感覺到他的愛慕。我對他的感覺也很好,他英俊帥氣文靜,就他的性格,他是不敢貿然和女生接近的。我也不主動和他打招呼,儘管彼此之間都有好感,但誰也不和誰說話。
他大概也看出我對他有好感了,眼睛開始肆無忌憚地盯著我。當我在外面和人說話或看書的時候,常常感覺一束光從旁邊或者身後射過來,我知道,那是他的目光。這目光既讓我興奮又讓我恐懼。
那是一個初冬的夜晚,我記得很清楚,已經11月中旬了。你知道,11月15日供暖,那天大概是十三四號。暖氣還沒有來,卻突然大風降溫颳起了寒流,天氣冷得不得了。大家都瑟縮在屋裡,有的偷著用電爐子取暖。我也在電爐子上燒了一壺開水,水已經開了,我卻不端下來,為的是讓它散發熱氣。
水在爐子上咕嚕咕嚕地滾著,我鑽進被窩看著一本《十月》。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外面的風聲刺耳地從門前房後刮過。我們這排房子的後面是很大的一片莊稼地,這個時候,莊稼自然是沒有了,可地就那麼荒著,落了許多樹葉子。風一吹,樹葉被捲起來,發出一聲聲嗚咽,有時候甚至打在窗戶上發出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