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我在回覆信中對她說:“你長大了,成熟了,你的思想可以在藍天裡自由地飛翔,你的身心也同樣可以在愛的海洋裡隨意地暢遊,你有媽媽、爸爸和那麼多關愛著你的親朋好友,不要說得那麼傷感,愛是不可以‘乞求’得到的,你只需站在山谷裡,向著對面的大山高喊一聲:‘我愛你!’馬上你就可以得到回報。”女兒的習作,勾起我對許許多多往事的回想,大約在女兒上中學以後,她的媽媽與我逐漸開始了向冷淡方面的過渡,每次來探視我時,把女兒往我這兒一放,就自己逛商場去了。我得承認,我確實不大喜歡孩子,當初要這個孩子,純粹是為了妻子和母親。但我本質上又是個極負責任感的人,不管是對工作還是家庭。記得在孩子還未出世時,我就買了一大堆有關孩子的早期教育及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別人家的孩子一歲時,剛把話說利索,我的女兒就已經能認200個漢字了,而且還能組成相應的詞語。女兒三歲的時候,我安排她每天描紅模子兩個小時(質量好,可減時),她媽媽守半個小時就沒耐心了,可輪到我這個典型的急脾氣,居然就能很平和地陪伴她兩小時,我想,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男人做事多半憑理性可以控制自己,女人往往就特別的愛情緒化。但我仍然是一個笨拙的爸爸,當前妻把已經上了中學的女兒獨自扔在我這裡時,我拘謹得不知道該怎樣與女兒進行交流。於是,只好把妹妹請來,她們之間倒挺投緣。這樣的場面多了,我隱隱地覺察出女兒的不自在。16歲中考那年,女兒第一次單獨來我這裡探視,臨走時我對她說:“你已經大了,也能獨自來我這裡,今後寒暑假我就不再像以往那樣打電話約你了。”這大約是1998年初的事。我沒有想到的是,從此,女兒就再也沒了音訊!我真的對她產生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失望。1999年的春節,全家到醫院來為我過節,妹妹實在忍不住對侄女的思念,想打個電話把她叫來,我賭氣地說:“叫她幹嘛?她要是有心,自己就來了!”妹妹說:“我是她姑姑,我想她!”我幾乎是怒吼著喊道:“她連我這個爸爸都不認,你當姑姑的算什麼?!”妹妹受不住,哭了,哭得很傷心。我媽在一旁也抹著眼淚。那個春節過得特別不愉快。
與女兒重建聯絡
千禧年年初的一天,我正獨自在病房上網,那天首都線上剛給我發來一封E…mail,通知我的千禧年徵文獲得了一等獎。病房的門有人輕輕敲打,推門而進的竟然是我的女兒!我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態,手足無措都不知放在哪裡好了。從這一天起,我同女兒真的建立了聯絡,我沒用恢復了聯絡一詞,是因為我們的關係不光從過去的被動變成了今天的主動,而且它還有了一個質的飛躍——我們可以很自然地進行溝通了。我沒有想到,僅僅兩年多的時間,還差兩月就整18歲的女兒會有如此驚人的變化。也正是從這天起,她開始了與我的頻繁接觸。18歲生日那天,她大舅還送了一臺電腦給她做生日禮物。到底是年輕,沒用多長時間,就掌握了基本的操作。我們之間,又多了一種聯絡方式——用QQ進行聊天。可是,我們的所有聯絡,都是揹著她媽的,有時,她媽媽也坐在一旁,就盯著螢幕看我倆聊天,她給我個暗示,我們的話題就轉了向,這樣的事都一年多了,她媽媽居然就什麼也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感覺這種欺騙實在是有違道德,我建議女兒把這一切都告訴她媽。可她說從第一次主動來探望我時,就徵求過媽媽的意見,她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滿臉的不高興,倒不如就這麼不讓她知道的好,真發現了再說。後來,發生了一次“險情”,我實在有點沉不住氣了,就給女兒寫了個郵件。
給女兒的郵件
月牙兒(女兒的網名);我總感到你有點像地下工作者似的,每次與“黨”接頭時,都要小心再小心,現在你正在接收“黨”發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