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奇怪,不知在現在的世界中,什麼樣的行為才能定義為犯罪,可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吧。總之現在他們敗了,我想說自己是代表正義,他們就是邪惡的。
王叔撿起地上的兩支槍,背到肩上,叫我把剩下的那支也撿走。
回到奧迪車後,吳林禹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雖然算不上是妥善的處理,但經過老陳的緊急處理後,至少他的血止住了。我和老陳扶起吳林禹,把他搬上了貨車的貨箱。吳林禹睡了過去,臉色仍是蒼白無色。李工頭的那輛奧迪車,果然是報廢了,他走過去很不捨的拍了拍引擎蓋,然後取下車鑰匙,和我們一起上到了貨車貨箱。
老陳發動引擎,啟動貨車調頭開去。由於心情輕鬆,我索性放開了貨箱的擋板,和段可坐在貨箱最後部蕩腿玩兒。
看著散落一地的彈殼,和公路上多出來的血跡,我感嘆著,短短几十分鐘內,這城裡就少掉了四人。幸運的是,少掉的人不是我們。
“這槍能還我們了吧?”王叔遞給李工頭一支菸說。
李工頭伸手推回王叔的煙,笑道:“我不抽菸,這槍我替你們保管了兩天,當然該還你們了。”
李工頭也真會開玩笑,這三支槍明明一直都是劉偉在保管。
王叔見李工頭謝過了他的好意,便滿意的點點頭,把手裡的香菸遞給了我。我把手伸到肩膀後,接過煙。不過在這露天的貨箱裡點菸不是件容易事兒,我縮著脖子,一手為打火機擋風,好不容易才把嘴裡的煙點燃。
“瞧你那樣兒,你頭再伸出去點,我看你得從車裡掉出去。”段可恐嚇我說。雖然香菸的煙霧會被速度產生的風帶走,根本吹不進她鼻子裡,段可卻還是故意在我面前用手掌扇來扇去。
“王叔,兵哥什麼時候才能醒啊?”周志宏坐在吳林禹旁邊,抱著膝蓋問王叔說,“都是我不會說話,害兵哥去捱了一刀子。”
“我也不清楚,”王叔抽了口煙說,“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傷到動脈,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周志宏點點頭,憂心忡忡的望著吳林禹,可能他覺得吳林禹是因為他的話才去跟劉偉打架的,不免心生內疚。
貨車沿著來時的路,開回十字路口,進到小區外的那條林蔭道里。
保安亭裡的王大爺,看到貨箱上的我們,又望向了貨車後邊。見到後邊一輛車都沒有跟來後,他臉上的表情不免起了變化。
李工頭也發現了他臉上的變化,他彎腰撐著貨箱圍板,對王大爺大聲道:“王大爺,您先忙著,我們人都回來了,等會兒我叫人幫你修欄杆。”
王大爺聽到話,點頭看著我們,然後又戴回老花鏡,低頭繼續看報。老人家的晨讀時間都還沒到點兒,我們的戰鬥就結束了。
貨車駛進小區後,陳莉姍聞聲趕到陽臺,遠遠的望著我們。她確認了劉偉沒有跟著回來了,就跑回客廳,可能是急著下樓來。剛下車我就看到,辮子小楊正戴著耳機坐在木椅上。木椅旁邊停有一輛山地腳踏車,黃黑相間的八五式狙擊步槍,就豎放在腳踏車的後輪處。
這麼快他就回來了?這麼快的速度,我都懷疑這辮子小楊以前是不是腳踏車運動員了。
“喲小楊,這麼快就回來了?”李工頭看到木椅上的他,也驚訝了一番。聽李工頭的話,剛才的冷槍應該就是他放的,只是這辮子小楊回來的速度比我們快了些。
辮子小楊聽到李工頭的話,點點頭,然後取下耳機站起身。雖然這人的槍法不如李工頭說的那樣精準,但至少給劉偉造成了心理壓力,以致他們亂了陣腳。我們的性命,有一半都是他救回來的,於是我走過去伸出手對他說:“謝謝。”
辮子小楊低頭看向我伸出的手,露出疑惑的表情,猶豫了會兒才把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