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沈慧安放在眼中,可泥人尚且還有三分土性,我沈慧安也歷來不是個任人拿捏的主,若然有人要侵犯我的領土,覬覦我的所有物,非要踐踏作踐我,我也少不得要做一回那豺,便是不能咬死狼,也要害得他滿身傷痛不可。公主是聰明人,豈會不知與人為惡遠不如與人為善的道理,公主若非要對付我沈慧安,請先想想皇后娘娘的話吧。娘娘總歸不會害公主吧?我言盡於此,還請公主三思。”
慧安言罷,一甩端寧公主的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紅木盒,福了福身,道:“公主的禮物臣女收下了,謝公主厚愛。”言罷她也不再瞧端寧一眼,轉身便出了水榭,行出老遠,卻聽水榭中端寧公主正在發火,慧安由不得回頭瞧了一眼,正見那位鄭姑姑正攬著端寧勸著什麼。慧安冷冷的抿了下唇,舉步便轉過了小徑,誰知她剛走過小徑,便突然從小道旁邊的假山中伸出一隻手來,拽住她的手臂便將人拉進了假山的石洞中。
慧安還沒來得及驚呼,便被人推到了石壁上,接著她就瞧見了關元鶴那雙深若幽鴻的眼眸。慧安愣了下,這才瞪他一眼,怒道:“你嚇死我了!”
關元鶴聞言卻眼角微挑,道:“你連公主都敢動粗,還能被我嚇住?”
慧安一聽便知這人定然早就來了,想到他惹了端寧,反倒叫端寧猶如瘋狗般追著自己狂咬,這人竟然還敢躲在暗處瞧熱鬧,現下又來戲弄她。慧安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怒目瞪著關元鶴,恨聲道:“我不動粗,她便要匡我耳光了,難道我就站著由著她打嗎?”
關元鶴見她惱了,竟還敢對自己發火,登時倒是一愣,按著才眯著眼冷聲道:“她打不到你。”他說著就欺近慧安,卻是以手托起她的下巴,挑眉道:“你這膽兒倒是越養越肥了,竟還敢對爺發火。”
他一靠近,慧安便又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竹葉的清香,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了暖氣。慧安見他眯著眼,一臉的危險,生怕這人再若那日一般對自己行不軌之事,當即就不敢吭聲了,鼓著腮幫子瞪著他,一言不發。
倒是關元鶴見她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一臉的戒備,想惱又不敢惱的模樣,覺著頗有趣,用指腹摩挲了兩下她的小下巴,道:“你在氣什麼?”
在氣什麼?自是氣他四處惹情債,結果倒給她弄來一身的麻煩事。先是他的妹妹因顧妤馨使臉色給自己,後是端寧直接打上門來,她能不氣嗎?只這話慧安卻是不能說的,更不會承認自己心中吃醋味兒,聞言就瞪了關元鶴一眼,扭開了頭,就是緊閉著嘴,不吭聲。
關元鶴見她如此,耐性告罄,乾脆將人一提溜便又摟進了懷中。慧安一驚,忙伸手去推他,又惱又羞地壓著聲音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在慧安看來,那次在威欽侯府是特殊情況,上元節那次被關元鶴摟抱也是因李雲昶惹惱了他,可這回好好的這人又動手動腳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故而她推的力氣著實不小,一點都不若上元節那日在暗巷中的軟手軟腳。
慧安哪裡知道,這男人最是得寸進尺,你先給了他些甜頭,再叫他去喝白開水卻是不能的。他只會一次比一次要的更多,這回喝湯下次他就得吃著肉,才能敵過你。何況上次兩人尤其沒有定親,這次人早晚都是自己的,不下手幹瞧著心癢癢,歷來就不是關元鶴的作風。故而慧安推得越厲害,反倒惹的關元鶴越發氣惱難耐,當即便將慧安推在胸前的手一抓,接著便將唇湊了上去,竟是將她的食指和中指一起放在了口中,先是一用舌頭裹住吸吮一下,按著便是狠狠一咬。
慧安何曾被男子如此對待過,當即另一隻手中拿著的紅木盒子便哐噹一聲落了地,她渾身一僵,心口劇跳,倒抽一口冷氣,只能可憐兮兮地瞧著關元鶴。
關元鶴見她老實了,這才鬆開牙齒安撫般又親吻了她兩下,慧安心跳如鼓,只羞得滿面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