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茵忙退後一步,這才險險沒撞到他的身上,一股酒氣在鼻翼間躥湧了下,汪明茵不覺蹙眉。
“我知汪妹妹怨怪我,但是退親是父親母親的決定,我也是事出無奈。這兩年我雖娶了妻子,但是心中卻還一直記掛著妹妹,妹妹便是惱恨我,也該顧念著咱們一起長大的情分。妹妹陪著我在此說說話卻也不肯嗎?”
汪明茵聞言,又見周天海一臉情深切切的樣子,不覺心中惡心,又退後了一步,譏笑道:“若是你顧念一起長大的情分,便不會在此刁難於我,壞我名聲!你若再擋我去路,我便大聲喊人了!聽聞世子夫人是個厲害人物,世子就不怕被責問嗎?”
周天海見此,便又上前一步,勸道:“妹妹因我之故耽誤了婚事,如今已眼見著十八了,卻連親事都未曾定下,這怎不叫我心生愧疚。我是真憐惜妹妹,這才如此,又怎會刻意壞妹妹名聲。妹妹若是願意,我願求母親到府上提親,迎娶妹妹為我平妻,和王木華平起平坐。”
汪明茵聽罷倒是怒極反笑,接著才鄙夷地盯著周天海,道:“世子可真是好大的口氣,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還想享受三妻四妾之福嗎?我大輝但凡擁有二位妻子之人必是事出有因且勞苦功高,得皇上特許之人,敢問周世子,您對社稷可是出過一星半點的力?哼,別說你願迎我為平妻,便是你休妻迎我,我也敬謝不敏。”
汪明茵說罷再次快步向亭外走,那周天海見好話說盡她卻還是這船態度,不覺就失了耐性,竟是上前兩步一下子從背後抱住了汪明茵,汪明茵大驚失色,又不敢真的喊人,登時面色一白,只能大力掙扎。
周天海見她如此更覺心癢難耐,伏在她的耳邊道:“妹妹何必自苦,國公府如今不比從前,妹妹若是再清高孤傲,只怕真要老死閨中了,哥哥我最是憐香惜玉,不願瞧見一朵嬌花開在深閨又敗落深閨,妹妹還是還是從了我吧,我必定好好疼惜妹妹。”
汪明茵氣得渾身發抖,偏就是掙脫不開,正欲低頭去咬周天海的手,卻於此時周天海不知怎的竟是痛呼一聲,鬆開了胳膊,可汪明茵也聽到撕拉的一聲響,卻是周天海方才放手之時拉住了她的衣衫,夏季衣料單薄,竟是被他生生扯裂了襟口,露出一塊蔥黃的肚兜和小半個肩膀來。
汪明茵大驚,瞪大了眼睛匆忙著壓住衣裳,又拿帕子遮住,回頭卻見周天海正抱著胳膊疼的抽氣,她顧目四望,還沒瞧出端倪,就見一個身著水紅色夏裳的女子從花道那邊匆匆地繞了過來,目光急切切地四下一望,瞧見她和周天海獨自呆在亭中當即那面色就是一變。
來人正是周天海的妻子王氏,汪明茵見她怒氣衝衝地奔了過來,便欲快步而去,誰知那王氏卻大叫一聲:“jian人!竟然勾引我夫君,瞧我不打爛你的臉!”
汪明茵聽她喊得聲音極大,又尖銳異常,心中一驚,卻是又停下了腳步。若是王氏再這麼喊下去,只怕她的閨譽就真的要葬送在這裡了,這般也罷,若是再因此要和周天海這樣的畜生糾纏一生,那才是生不如死。
她想著,不覺收拾神情,竟是衝王氏一笑,輕聲道:“姐姐何必生此大氣,今日之事姐姐都容不得,若是將來妹妹我入了府,姐姐豈非日日都要不得安枕了?”
王氏似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態度,倒是一愣,接著才目光一厲,喝道:“誰是你姐姐,你胡說什麼!入府?就憑你?不知禮儀廉恥的賤貨!”
汪明茵這才將笑意稍稍收斂,卻是將身子側了側,擋住一臉慌張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的周天海的目光,將壓著的手放下,輕聲道:“姐姐瞧瞧,這可不是我勾引人,而是姐姐沒能管好自己的夫君呢。”她說著便將衣棠又拉好,在王氏氣極怒喝之前再次開口道:“姐姐還是快些帶周公子離開吧,若是再在此和我夾纏不清,被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