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耽誤了,我還指看來日你能隨我到邊疆去呢,這府上的事誰稀罕誰拿去。”
慧安聽他這麼說便點點頭,抿唇笑了起來,早先童氏說關元鶴令周管家拿了那些私房銀子給她置辦嫁妝,慧安便猜周管家是他的人,如今聽他這般說便更是確定了。有周管家幫襯著,她自不會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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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慧安依舊去給定國夫人請安,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在,陪著定國夫人說了一會子,定國夫人便笑著道:“今兒是不是還得見各院的管事,你快去吧,不用在這裡伺候著了。”
慧安聞言便笑著應了,起身退了出來,誰知尚未走出福德院,三夫人便從後頭追了上來,喚了一聲。慧安站定,便見三夫人親熱地過來拉了她的手,笑著道:“到底是嫡親的孫媳,老太君對少奶奶可真是沒的說。這才進門沒兩日便將整個關府都交給了你,你以後可得好好的孝順老太君啊。”
慧安聞言便笑著回道:“瞧三嬸嬸說的,老太君最是慈愛,對三嬸嬸不也一般的厚待。這孝順老人也是應當應分的,安娘豈能不盡心盡力。”慧安不明白三夫人這是要做什麼,只笑著,回的話卻是不軟不硬,並不接三夫人的話。
三夫人聞言但乾笑了兩聲,接著才道:“母親對我們三房自也是厚待的緊,倒是我說話引人誤會了。只是老太君將中饋交由少奶奶管著總歸是少奶奶的福氣,也是老太君看重少奶奶。少奶奶聰慧的緊,小小年紀將侯門管理的井井有條,叫嬸子我都佩服的緊,這相府自也不在話下,只是少奶奶到底年輕,只怕有些事容易看不清楚明白,若是哪裡行將踏錯的,少不得叫老太君失望,我做為嬸孃,總是要提點兩句才能放心。”
慧安聞言不覺笑著道:“是老太君抬舉我,我自也不願叫老太君失望的。”三大人聽慧安接話,便笑著道:“這些年中饋都是你母親掌理著,這府上府下的婆子媳婦們也多是她的陪嫁,這些人多年來被你母親慣的是無法無天,早就油滑慣了的,只怕沒那麼容易服管呢。只是要嬸孃說,你是嫡長媳,這府裡府外的家當早早晚晚不還得是三爺的,老太君那是最疼咱們三爺的,這些年對你母親早就有些微議,便是老爺那也是念著三爺的,老太君這回將中饋交給你,也是信任你,更是考驗你,你可得拿出點魄力來,咱們關府未來的主母可不能讓人像軟柿子一般捏,落了威風以後那些個奸猾的奴才卻是要爬到你頭上放肆的。”
三夫人本就和崔氏不和,自是希望挑撥她和崔氏惡鬥的,長房鬧起來三房便有機可趁,慧安聽三夫人如此說,便知她是怕自己顧念著孝道不敢和崔氏硬碰,這才特來挑唆兩句。只是慧安壓根就沒想著握著中饋不放,只怕終是要叫三夫人失望了。
故而慧安聞言便只是笑笑,目光戲謔地瞧向三夫人,道:“那依著嬸嬸的意思,安娘應該怎麼做呢?”
三夫人聞言一笑,正欲再言抬卻卻見慧安笑盈盈地瞧著她,目光中卻滿是明光,黑亮亮的似能洞察人心一般,那眼底一絲笑意分明便是譏誚,三夫人只覺心一跳,到嘴邊的話便吞了回去,只道:“嗨,少奶奶是聰明人,瞧我,倒是白操心了,只是若我是少奶奶,有少奶奶那份家當和本事,將男人籠的死死的,這會子哪裡還願呆在這裡,早就另立府邸了。這皇上封了三爺侯爵,另立東亭侯府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慧安聞言又瞥了眼三夫人,只笑道:“嬸孃這話和我說說便也罷了,只怕叫別人聽到會生出他想呢,這話想來三叔聽了也不會高興呢。”
三老爺是庶出,對老太君卻是極為敬重的。可三夫人卻因和崔氏不和,這些年總想著分家另過,只是一來定國夫人畢竟還在,她也不敢鬧的太討厲害,再來三老爺卻也不贊成分家。如今三夫人來和她說這些話,只怕是想探探她的意思,畢竟皇上封了關雲鶴為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