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因年老色衰看淡了,不似清姨娘那樣聒噪著直恐不能趁此機會將蘭姨娘給打倒,但是也不該表現的那樣超脫。
只慧安對蓉姨娘的疑心也只一轉念之間,因為想來想去蓉姨娘都沒有這麼做的理由,而如今竟不想自袁媽媽口中聽到了這樣的事,這才使得慧安驚異中卻一下子認定了蓉姨娘必定是有古怪的。
“她不是家生子嗎?她這到底是為何?”慧安驚怒出聲,關元鶴眸子卻也危險地眯了起來,見慧安血眼猩紅,他唇角紫緊抿成一刃卻握住慧安的手拍撫了下,待慧安漸漸平靜下來,他才沉聲道:“不管為何,若真是她,那她便要為此付出代價!”
關元鶴的意思慧安自也明白,單單隻憑袁媽媽的話便認定此事定是蓉姨娘所為尚有些草率,這事還需要進一步查探,慧安也不希望因武斷的認定而冤枉了任何好人,更不希望因此而放過傷害她孩子的真正凶手。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關元鶴自去了前院安排諸事,慧安卻是起身喚了方嬤嬤進來,吩咐道: “給我收拾一下,另外叫冬兒去白夫人那裡要上兩張調理身子的方子,一會子我要去瞧瞧四少奶奶。”
方嬤嬤聞言一愣,沒想著慧安這麼晚了卻要出去,又恐慧安忙碌了一日太過勞累,本想勸說兩句,只猶豫了下見慧安已在梳妝檯前坐好,顯是去尋四少奶奶有事,她便未再開口。
待慧安收拾妥當,冬兒已從偏院回來,慧安令她將方子收好,便坐上軟轎往程敏瑜的院子悠悠而去。
程敏瑜小產後慧安倒也來瞧過她兩次,她的陪嫁嬤嬤程嬤嬤見慧安進了院子愣了一下便忙迎了上來,福了福身道:“三少奶奶怎麼來了,我們少奶奶這兩日一直唸叨著您呢,方才還在屋中親自給菩薩上了柱香,請菩薩保佑三少奶奶和小少爺,如今三少奶奶可巧便來了。”
慧安笑著和程嬤嬤寒暄著,小丫鬟打起簾子,慧安便進了屋。
屋中程敏瑜正欲掀被子下床,慧安忙上前兩步按住她,笑著道:“這些日也沒功夫來瞧瞧你,前兩日因我身子之故,我們爺將白府的少奶奶請來給我調理身子,我便問她要了兩張養身的方子,你如今身子虛弱,正是需要好好調理的。”
慧安說著打了個手勢,冬兒忙將從沙雲娘那裡求來的兩張方子送上,程敏瑜笑著叫丫鬟接了,這才拉著慧安的手問起她的胎來,兩人便寒暄了起來。
程敏瑜非是傻子,如今蘭姨娘被懷疑,已禁足,而慧安卻在此時來了她這裡,自不會是來瞧她說閒話的,必定是有事,又說了兩句她見慧安一直沒說正事便尋了個由頭將身邊的下人都打發了出去。
慧安見此便也不繞彎子,拉著程敏瑜的手道:“府裡這些日的事想來你定然也都知道了,如今蘭姨娘被老爺拘禁在院子中,還捱了板子,也不允大夫去瞧。老爺正在氣頭上,這件事卻也和姨娘牽連上了,我也便不好多言。只是姨娘畢竟年紀不輕了,只怕受不住這等苦,我已吩咐叫下人多加照顧,你和四少爺不必太過憂心。”
程敏瑜聞言一愣,半晌才道:“你為何……”
慧安卻是將唇微抿,目光銳利了起來,沉聲道:“你相信這一切都是蘭姨娘所為嗎?”
程敏瑜聽慧安這般說不覺一個猶豫,其實她心中真不知是否該懷疑蘭姨娘,一來她也覺著這麼做的除了蘭姨娘似沒有更加合理的人,可另外她又覺得不對,若真是蘭姨娘,那為何關晨之卻對此半點都沒察覺,難道是蘭姨娘為了恐事敗拖累兒子,故而特意地瞞著他們程敏瑜只恍惚了一下,便忙是道:“此事絕非姨娘所為,安娘你要信我!”
慧安也沒指望程敏瑜這樣的人能和自己擔誠相待,聞言便也點頭,道:“我自是信蘭姨娘是無辜的,不然我也不會這會子到你這裡來。我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據實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