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冤枉。”
二老爺是清閒性子,只愛花鳥魚蟲,在讀書上遠遠不及三老爺,可如今二老爺卻任著吏部員外郎一職,比三老爺要強上一些,三夫人這話暗譏關白澤偏心,只顧著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根本就不管三房。也是在說,定國夫人是二老爺生母,關白澤更是他的親兄弟,二房自和三房無法比。
二老爺見三夫人如此態度,心知說什麼都是無用,乾脆搖頭一嘆,未再多言。
“她說的沒錯,人是不能只顧著別人的眼光!”而此時外頭卻傳來了定國夫人的聲音,接著房簾被挑起,卻是關元鶴和二夫人一左一右地扶著定國夫人站在房外。
眾人見此不覺一愣,接著忙站了起來,二老爺和三老爺已經驚地忙快步上前, “母親,您怎麼起來了!?”
定園夫人卻不言語,只盯著有些侷促地站在屋中的三夫人。定國夫人身份尊貴,說一不二,又被關元鶴冰冷的視線一掃,三夫人終是有些怕了,福了福身.諾諾地喚了聲母親。
三夫人的說話聲本就不低,隱約都傳到了隔屋,定國夫人聽著豈能無覺?她身子本就虛弱,如今被扶著走出房已是不易,關元鶴見她面色不好,便蹙眉道: “祖母還是回房吧,這裡孫兒會……”
定國夫人卻打斷他的話,只道: “扶我進屋。”
關元鶴聞言抿了抿唇,卻還是將定國夫人扶進了房,待落了座,定國夫人兀自喘息片刻這才瞧向三夫人,道: “你如此不過是想要分家,可是?”
三夫人聞言心一顫,還未張開,三老爺便忙跪下,道: “媳婦糊塗,母親息怒。”
定國夫人瞧向三老爺,見他跪在地上,一臉的惶恐,便問道: “老三,你可是也如此想的?”
三老爺雖是庶出,但是定國夫人卻也從未苛待過他,雖不及兩個嫡子親厚,待他卻也不薄,對他的生母黃太姨娘也寬厚的緊,三老爺對定國夫人卻果真敬重。聞言忙磕了個頭,沉聲道: “高堂在則不分家,這是京城各家素來的規矩,何況如今母親還病重,若然分家兒子們無顏在面對世人,面對列祖列宗。是我未曾管好媳婦,驚擾了母親養病,兒子不孝,還望母親懲罰。”
定國夫人見三老爺面色恭謙,心中到底也算有了些安慰。三夫人卻咬了咬牙,跪下道: “我也沒說要分家啊,只是因大伯之故我這一生都無法生養自己的孩子,我本以為是我有不足之症,這我的命,卻不想……我實無法再面對大伯,想來母親也能理解兒媳的心情。”
三老爺聞言蹙眉瞪了三夫人一眼,三夫人這才閉了口,而定國夫人卻面無表情,似未曾聽到三夫人的話一般,她沉默了半天,這才又看向二夫人,道: “老二媳婦這些天可曾去過祥瑞院?”
二夫人面色不覺一僵,半響才道: “媳婦一直守著母親,倒是沒有……”
定國夫人見她吞吞吐吐,豈能不知,嘆了一聲才又問道: “你可是也想分家?”
二夫人見眾人都盯過來,忙跪下,急聲道: “媳婦不敢。”
定國夫人方才聽聞廂房這邊的動靜便問過了姜嬤嬤,這些天來關白澤稱病,三老爺只去祥瑞院走瞧過一次,二老爺雖是每日都去,卻也從不多留,而二夫人和三夫人卻是一次都沒看過。
如今聽二夫人只說不敢,卻沒說不想,定國夫人心中怎能不明白,不僅明白她也能理解兩人。只是到底心裡頭也難免傷心,人老了本就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想看著小輩們都承歡膝下,卻不想竟遇到這家族分崩離析之事,卻不知她是做了什麼孽,竟要遭蒼天如此懲罰。
定國夫人閉目良久,卻是猛然睜開眼睛,只沉聲道: “分家!”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一時間屋中靜默的似連空氣都變了,三夫人本還在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