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
這事情,定國夫人病著,而慧安自己又懷著身孕,也就新雅這沒頭沒腦的會以為慧安是去尋人作耍,故而錢若卿言罷就盯向新雅,道: “走吧。”
新雅既遇上了錢若卿,自沒有再追著慧安的道理,聞言跟了兩步卻又回頭衝慧安眨巴了兩下眼晴,這才一臉燦爛笑意跟著錢若卿一蹦一跳地走遠了。
翌日,慧安剛起來,正欲和關元鶴一道去福德院請安,方嬤嬤卻匆匆奔進來,道: “爺,少奶奶,前院周管家來傳話,說是皇上身邊的全公公來了,說是聖駕如今已經出宮正往府上來呢,讓主子們趕緊準備著接駕!”
慧安聞言一愣,關元鶴已是撫著她的頭髮,道: “想來是為老爺辭官一事,你穿戴著,我先去祖母那裡瞧瞧。”
關白澤的辭宮摺子遞上去,卻一直都留中未裁,如今賢康帝親來府上,一來是為看望定國夫人,再來怕是關白澤辭宮一事要有個定論了。
慧安點頭,關元鶴已大步而去,待他回來時慧安已換上了誥命服,頭上戴著一頭珠釵,瞧的關元鶴蹙了下眉。見她面上未曾化妝,這才點頭道: “一會子接了駕你便回來休息。”
慧安卻撲哧一笑,道: “哪裡就那般嬌弱了。”
關元鶴自行換上官服,這才和慧安一道住大門處接駕,兩人下了車二夫人等人已等在了門口,片刻便見皇帝儀仗鋪陳著遠遠而來,慧安隨著關元鶴一道跪下,過了半響賢康帝的龍攆才在府門停下,賢康帝下了車,一眾人叩首。
待賢康帝叫起,慧安才扶著冬兒的手起了身,還未站穩便聽一道威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東亭侯夫人身子可無礙了?”
慧安不想賢康帝上來竟就先問及自己,忙又欲跪下回話,賢康帝卻令全公公扶著了她,慧安這才福了福身,低眉順眼地回道: “臣婦安好,竟勞皇上記掛,臣婦萬死難安,拜謝皇上隆恩。”
賢康帝聞言點頭,又瞧向懷恩大師,道: “郡夫人腹中乃我大輝忠良之後,萬不容有失,聯便將她託付給大師了。”
懷恩大師雙掌合十,道: “老衲尊聖諭。’
二老爺這才上前,道: “皇上親臨探病,皇恩浩蕩,臣等惶恐,奈何母親和大哥臥病在床,不能前來迎接聖駕,萬望皇上恕罪。”
賢康帝笑著表示了兩句,龍攆才自正門而入,一路向福德院而去,待賢康帝看過定國夫人,便又由二老爺等人陪著移駕往祥瑞院而去,慧安等人這才散了。
祥瑞院中,賢康帝進了關白澤養病的屋,只覺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而關白澤已由崔氏扶著在屋中跪拜,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整中人似消瘦的一陣風便能吹走,頭髮雖是梳理的整齊,卻瞬間白了大半,倒是令賢康帝瞧著一愣。
“臣未能迎接聖駕,心中惶恐,皇上恕罪。”
貿康帝忙上前親自扶起關白澤,又令崔氏將其扶到床上躺好,這才在床邊坐下,略顯動容的道: “愛卿為我大輝受苦了。”
關白澤聞言竟是老淚縱橫,扭開頭劇咳了兩聲,這才道: “皇上言重了,臣不敢當啊……”
這些日子賢康帝沒少派太醫到關府來探病,太醫皆言關白澤鬱積在心,又受了風寒,身體驟然受損,沒兩日已是病體沉痾,賢康帝本還不大信,如今瞧見他竟似幾日見蒼老了數十歲,連額頭上都多出了兩道深深的皺紋,心中倒真有些悽然。
賢康帝聞言便握著關白澤的手,道: “愛卿為國事歲歲操勞,如今家中更因國事而受此災難,聯心甚愧,說什麼都不為過。愛卿只管好生休養身子,朕等著愛卿重回朝堂,輔佐朕開疆闢土,治國安民。”
關白澤聽賢康帝這般說,當即便顫抖著艱難地在床上跪下,叩著頭老淚縱橫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