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忙叫關元鶴一起瞧,關元鶴也是滿心的歡心,取了紅鏽球追著果果,果果瞧的認真,只黑眼珠骨碌轉著接著卻都滯留在了哏眶內側,竟是成了鬥雞眼,半響都不再動了。
慧安正笑著,發覺不對勁,面上笑容便是一僵,漸漸臉色也有些發白,忙顫聲道: “文軒,你快看果果的眼睛,怎麼會……這可怎麼辦,是不是她的眼睛……”
關元鶴瞧著卻也呆住了,半響才忙安撫的拍撫著慧安的背,道: “你莫慌,不會有事,莫慌,我去喚靈兒來。”
他言罷便匆匆地奔出了屋,慧安忙又拿著那鏽球在果果面前使勁的晃,可她卻偏就不願再動眼珠,就那麼對著眼睜著乾淨的眼眸瞧著她,慧安見此越發心涼,不覺推著搖床,惱道: “果果,你倒是轉轉眼珠啊,別嚇娘啊,快轉轉啊!”
可任是她怎麼動果果偏就沒反應,慧安一顆心沉了下去,不覺便流了淚,恰靈兒進來,匆匆檢查了果果的眼睛,那邊慧安已哭倒在了關元鶴的懷中。靈兒細細看了看,抬手撫上果果的眼睛,待再抬起時果果睜開眼睛,哪裡還有方才的模樣,已是好端端的了。
靈兒見那邊慧安嚎啕大哭,而關元鶴也面色蒼白地哄著她,一時間真不知是該心酸感動呢,還是該笑這對在外皆是英雄了得的父母怎就在孩子的事兒上這般的令人哭笑不得,她才由了抽唇角,這才道: “少奶奶,您再瞧瞧吧。”
慧安聞言抬眸,竟看見搖床中的果果衝著她揚了個笑臉,眼睛黑亮亮的,卻是再正常不過了,那小模樣甚至帶著幾分無恥,似知道事兒般在笑母親不經逗,被捉弄了慧安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便聞靈兒道: “果果才四天,視力不好,瞧東西也不清,眼球兒不能控制,出現方才情況也是正常,哪裡就是……少奶奶和爺也太緊張了,小姐她好著呢。”
慧安聽罷,又見果果笑,氣的撲到搖床邊兒使勁推了推搖床,果果卻是哇哇的哭了起來,慧安越發覺著這丫頭無恥,可見她閉著眼睛使勁的嚎哭,到底還是心疼的緊,何況果果又從來都是個安靜的孩子,定然是自己嚇到她了才這樣,慧安一時又肉疼了起來。忙將果果抱起來輕哄,果果一沾母親的身子便拱著小腦袋在慧安懷中蹭,似是嗅到了熟悉的奶香,拱了兩下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慧安見她這般,真真是苦笑不得,只覺被這小人兒給戲弄了半響。關元鶴也是無語,見慧安一雙眼睛哭的紅紅的,又是心疼又是懊惱,若他方才能鎮定一些,興許慧安也不會哭成這般,可在孩子和慧安面前,他平日的鎮定竟是全然離家出走了,這可真是個不好的現象。
這之後,慧安便惱上果果了,時常拿著東西逗她,非要將她的眼睛逗成鬥雞眼才算完,然後又瞧著她那奇怪的小模樣哈哈的笑,偏她這般的折騰孩子,關元鶴還由著她,有時竟也跟著玩,這倒是叫方嬤嬤等人一陣的無語。
日子一晃便是二十日,慧安的身子早已恢夏如初,身下也已乾淨,只是這麼久不沐浴雖是每日都用溫水檫過身子,可還是覺著整個人都有股怪味,只關元鶴卻一直都不曾嫌棄,還總趴在她身上聞,言道她和女兒一個味道極好。慧安卻生怕燻到了關元鶴,一心地盼著滿月趕緊的過去,實在也是在這黑屋中關的時間久了,悶的不行。
而隨著日子過去,果果也越來越大,竟是一日一個模樣一般,變得極為好看了,原先一張皺巴巴的小臉早已張的圓潤潤粉撲撲,五官也被撐開,眉清如畫,眼亮如星,小小的鼻子竟是已有挺立之態,菱紅的唇粉嘟嘟的尤為惹人,還有小身板也胖鼓鼓的,肉團團般叫人瞧著便想捏上一捏。
她極是愛笑,笑起來眼睛彎彎,完全沒有他父親的冷模樣,似是燦爛的能將人的心都融化了一般,慧安一直不明白為何同樣模樣的一雙樣子竟是能給人如此迥異的感覺。只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