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更是完全變了味兒,反倒是夾雜著一股莫可名狀的躁動氣息。他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撫在慧安露在褲外的一截小腿上,叫慧安生生打了個顫。
關元鶴見她這般,倒是耐起性子來,果真拽過下裳垂著的衣襬托起她的腳,用那雪青色的衣襟給慧安擦起腳底的灰來。他的動作極為緩慢,擦拭得也很仔細,不放過每個圓潤而小巧的腳趾頭。
慧安見他沒再亂來,倒是稍稍安下心來,這才打量起關元鶴來。卻見他身上披著的那件狐皮毛邊大麾上竟還沾著水汽,而他那一頭烏髮更是被外頭的霜寒之氣侵過,顯得有些溼潤,也更加黑亮。那西山大營離這裡騎馬至少也要一個多時辰,如今她坐在屋中尤且覺著寒張,更何況是騎馬賓士了。慧安想著他此番折騰皆是因自己先前的隱瞞,心中由不得一軟。又見他跪在那裡,神情認真而憐惜地擦拭著自己的赤足,那樣子卻仍舊不失高貴和優雅,慧安心中就免不了又是悸動又是甜蜜,又是羞怯又是感動了起來了。
關元鶴抬頭時正瞧見慧安閃動著的眼眸,那眼睛中寫著的卻是嬌羞和愛慕,叫他瞧著心中一蕩。而從這個角度,恰能瞧見慧安垂下的眼瞼,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搭在白皙的肌膚上,甚是好看,挺直玲瓏的鼻子,柔嫩豐潤的嘴唇,微顯短促的呼吸和那股隱隱發出的香甜味道。
他深邃濃黑的雙眸和她閃動欲躲的眼睛對上,兩人就這麼在黑暗中對視了良久,外面的月華透窗而入,和那輕輕動著的床幔繾綣著,憑空帶起些許曖昧氣息。
慧安終是不敵,顫抖著睫羽,頭一扭避開了關元鶴灼熱的視線。關元鶴見她臉龐欲紅,卻是唇角一勾,低頭間身子微動,一縷月光灑在慧安潔白的腳面上,在那牛乳般洗白的肌膚上反射出一層眩目的白光來。關元鶴當即便被蠱惑著,目光一幽,托起慧安的腳埋首便在那腳背上印下一個潮熱的吻來。
慧安禁不住一抖,便要縮腿,關元鶴卻又握住了她的腳,卻是笑著道“瞧,這腿上也髒了。”說著便拿了衣襟胡亂去擦她的腳踝。
慧安扭頭卻見關元鶴面上閃過赧色,似可疑地還紅了面頰,她不由一愣,只道原來這人也會尷尬。可他的話卻扯劣的可以,她不過就赤著腳在地上跑了兩步,哪裡能髒了腿!慧安心道你哄小孩吧,面上卻是緋紅著,垂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關元鶴能不尷尬嗎,他一個大男人如今卻半跪在地上親吻一個女人的腳丫,這種事情只想想都叫他不恥,他接受的教育形成的認知,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但是此刻他竟做出了這種事!這叫他難解的同時就有些尷尬起來,慌忙掩飾了一下,卻還是不捨得鬆開慧安的腳。
他嘴上說著,手上都還是不老實,藉著給慧安擦拭腳踝的功夫便將她的褲管捲了起來,瞧見那雪白纖細的小腿,目光閃動著抬手就沿著那優美的曲線一路摸了上去。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腹上因終年握刀拉韁繩生出一層厚厚的粗繭,擦在腿上當即便磨蹭出一股酥麻來,叫慧安面色漲得通紅,慌忙著彎腰伸手就去捉那在自己腿上肆無忌憚遊走的手。
“你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你快放開我……”
慧安一張口就後悔了,那聲音殘破又軟糯,合著一股她自己聽了都禁不住害羞的甜軟,不似嚴厲的拒絕,倒像是欲推還拒的邀請,像是蠱惑的撒嬌。
關元鶴抬眸卻正見她盈紅的唇瓣在一指開外,她吐出的熱氣吹得他睫毛一抖。慧安見他目光灼熱如火盯著自己的唇,心中一顫,還沒反應過來,關元鶴就鬆開了握著她腳踝的手,將身子一抬,如狼般準確地叼住了那塊垂涎許久的美昧。
慧安只覺男人雄性氣息撲面而來,侵略性地壓在了她的唇上,瞬間便將她包圍。她驚慌地欲喊,卻不知這樣更是羊入虎口,那兩排貝齒一鬆動,關元鶴的唇就霸道地衝了進去,慧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