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鶴聞言便譏笑一聲,探入慧安髮間的手微微動了動,拇指在她軟玉一般的耳垂處似有若無地撥弄了兩下,感受到慧安羞怯地顫抖,這才道:“爺大老遠來瞧你反倒差點挨你一刀子,你倒還有理了!”慧安聞言只覺他這是在提醒她先前惹怒他的事,不由心中更虛,閉著嘴巴又不說話了。
關元鶴見她這般,才嗤笑道:“知道理虧了?他說話時噴出的氣息撩在慧安的脖子上帶起絲絲微癢來,慧安肯定他是故意的,心中鬱結卻不敢偏開腦袋,只悶著聲音道:“先前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你不理我,我心裡難過。”
慧安的聲音極輕,語氣中卻帶著一股委屈和乞求。經過方才一番斯磨,關元鶴如今哪裡還生的出氣來,聽慧安主動認錯,還服了軟,心中便愈發憐愛,因她那句直白的“難過”,他愉悅地勾起了唇。
慧安言罷就閉上嘴又不說話了,關元鶴卻將她摟得更緊一點,一手纏著她垂散在身側的髮絲,沉聲道:“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你最好現在一併交代了,這次念你初犯便饒過你,以後可休想再這出一句話就糊弄了爺!”
他言罷,埋頭就在慧安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慧安吃疼得抽了口氣,暗道這人怎如此喜歡咬人,嘴上卻再不敢期滿欺瞞,張了張嘴,道:“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嗯?”關元鶴摟著慧安,只覺懷中柔軟含香的身軀不停刺激著他的神思,如今聽聞慧安的話便只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只那聲音卻愈加低啞,憑空生出一股性感來。可他這聲音慧安卻沒聽進耳中,因為慧安這會子正想著事情。
如今侯府的事情眼見已能脫手,她早已想好,待孫熙祥出了府,她便將侯府託付給方嬤嬤,自己想到柳州去尋那獸醫。可這事她實不知關元鶴會不會答允,先前一來不知自己設計孫熙祥的計謀能不能成,再來也是沒想好要不要去柳州,故而這事她誰都沒提。可這會子她已然打定了生意,加之關元鶴此刻又問起,慧安免不了要提上一提。她雖不知說出來關元鶴會不會答應,但卻知道這次自己要是再先斬後奏,只怕關元鶴真會不饒她。
慧安思忖了一下,便道:“你也知道,太后春上要到東都去修養,我想跟著去,陪在太后身邊,你答不答允?”
關元鶴不過一提,沒想到慧安還真有瞞著的想法,聞言他那面色就黑了。太后離京到東都去修養,怎麼著也要個一兩年。關元鶴想著若他不問,這丫頭就無聲無息地跑了,他只恨不能將慧安倒提起來拍她屁股。
慧安感覺到關元鶴的怒意,忙扭了扭身瞧向他,又怕他生氣又怕他不答應,當即就急著道:“這事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實在是最近才決定,你放心,在你凱旋前我一定回來,絕對不會耽擱了大婚的!”她說著便撒嬌地搖了搖關元鶴的手臂,緋紅了面頰。
關元鶴瞧她態度極好,又覺她的話還算受用,便瞧著她挑眉道:“不會耽擱大婚?”他那表情分明寫著,原來你也急著嫁給爺啊!
慧安被他瞧的面頰紅成一片,低頭便道:“我不是那意思……”
關元鶴見她害羞便也不再逗弄她。說起來他這次能消氣,一是和慧安鬧了彆扭他心中也不舒坦,本就只是想著涼慧安幾日,也叫她知道下厲害。再來也是因為沈童告訴他,慧安的母親沈清之死和孫熙群的關聯,他心生憐惜,這才早了兩日趕回來,如今聽了慧安的話,他想了想,道:“那孫熙祥,你欲如何?”
慧安聽他問起孫熙祥,一愣之下瞧了關元鶴半天,才瞪著眼,狐疑地道:“你都知道了?”
她指的自然是母親被害一事,關元鶴憐惜她撫了撫慧安的頭,這才道:“他既做下那事,定然早毀滅了證據,若是送交官府只怕便是開棺臉屍也難以定罪。此事關乎侯爵,若翻扯出來,左不過要經三司。這案子是死的,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