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真忘了。&rdo;
朱氏笑著說:&ldo;好,我就替你想著。晚上我就在西屋睡,譽哥兒交給旁人帶我不放心。&rdo;
阿福也沒推辭,紫玫瑞雲這些天也熬的不輕。
梳洗了睡下,聽著外面的風又緊起來。
她想了一會兒,翻了幾回身。或許是下午在宮中睡過,這會兒她雖然還是疲倦,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淑秀輕聲說:&ldo;夫人,要茶嗎?&rdo;
&ldo;不要,快睡吧。&rdo;
淑秀也睡不著,許是炕燒的太熱了。
她在小床上也輕輕翻了個身。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又想起玉夫人死去的那天的事情。玉夫人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包括她。
淑秀不知道殺她的是什麼人,可是,能讓玉夫人事先把人都趕開的……一定是她認識的人,而且他們一定說什麼極隱密的話。
玉夫人真美,淑秀沒再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
……這樣美的人,怎麼會一直沒有什麼名聲,默默生活在民間,一朝進宮,突然間大放異彩呢?之前怎麼沒人知道她?
淑秀覺得心裡有一絲絲恐懼,又悄然探出頭來。
她恍惚想起,那天她最後一個退出來,看到倚在床頭的玉夫人正拿著小銅鏡攬鏡自照,唇上塗了鮮艷的胭脂。
她要見什麼人呢?
這已經不是頭一回,就算玉夫人在病中的時候,也有過兩次。
甚至……玉夫人在德福宮小產的那天晚上……
淑秀微微發抖,卻不是因為冷。
炕燒的是熱了些,阿福覺得身上微微沁汗,把上面一層被掀開了些。
瑞雲起來倒了茶給她,阿福漱了口,喝了半杯。
瑞雲想再放下帳幔,阿福搖搖手,&ldo;別放了,怪悶的。我聽著你也沒睡實。&rdo;
&ldo;嗯。&rdo;淑秀放下杯子又躺回小床上。
她心裡亂糟糟的象塞滿了雜草,憋的實在難受。
&ldo;夫人……&rdo;
&ldo;嗯?&rdo;
&ldo;我好像聽說,蕭駙馬以前是在禮部做個小官?&rdo;
&ldo;嗯。&rdo;一場動亂,摧毀了許多人,也成就了許多人,&ldo;聽說是謇州人,離京城可也算是極遠了。&rdo;
&ldo;謇州啊……&rdo;
&ldo;怎麼想起來問這個?&rdo;
淑秀頓了一下,阿福還以為她沒聽到自己問的話。
&ldo;玉夫人,好象也是那一帶的人。反正,都靠近西南。我們都說,玉夫人八成有那邊的山族人的血源,肌膚白的象雪一樣。&rdo;
阿福對玉夫人的印象已經很淡了,現在想起來,也不太記得她的眉眼長相,只是那種絕代風華留在心中的印痕最清晰。
從西南來的玉夫人,謇州的蕭駙馬,被玉夫人鬥敗的麗夫人,還有劉潤似乎曾經提過,麗夫人的兄長曾在西南雲中任職……
似乎有什麼事情,模糊的在腦中慢慢成形。
阿福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慌。
她感覺自己走近了一扇門,門後面有令她恐懼的事情。
遠遠的,外面的風聲中似乎還有,別的什麼聲響。
阿福動了一下,淑秀急忙披衣起來,快步走到窗邊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