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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秘書不高,中等身材,戴著金框眼鏡,旁分的頭髮,梳得又直又順,臉龐有點嚴肅,但看起來正直可靠,是那種可以給女人足夠安全感的男人。
穗勍為她選擇這種男人?沒錯,他值得託付,絕對可以帶給穗青安穩的一生。
走到病房前,轉身,看見汪秘書進入電梯,他才伸手握住門把。
想起姜穗青拒絕人的方式,他忍不住發笑。那方式窩囊、蹩腳、殘障,但結局很成功,她達到目的,並且對方沒有受太大的傷,從此,誰能批評她笨?
開啟門,穗青抬眼,發現是阿憶,不是去而復返的汪秘書,她鬆口氣,癟癟的嘴角揚起笑意。
“你今天遲到。”她偏過臉,斜眼望他。
“對不起。”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
他笑著坐到床邊,把帶來的餐盒送到她面前。
看見裡面的櫻花蝦米糕,她雙眼發亮,快樂地猛拍手。“我開始相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怎麼啦?”
“剛剛汪秘書來探病。”
他很高興,她不打算瞞他這件事。“然後呢?”
“看見他,我就吃不下,幸好沒吃掉晚餐,否則這麼好吃的櫻花蝦米糕,我要怎麼吞進去?”
“為什麼吃不下,他長得讓人噁心嗎?”
“中肯地說,他雖然沒有風流倜儻、英俊非凡,但是比毛毛蟲好很多。”
比毛毛蟲好很多,這種批評算“中肯”?阿憶額頭冒出三條黑線。
“既然如此,為什麼吃不下飯?”
“因為……”她放下米糕,嘆口氣。因為他是穗勍找來,安全、會照顧人的男人。
“看你的表情,我大概長得和毛毛蟲差不多。”
姜穗青噗哧一笑,回嘴,“哪有,你長得英俊瀟灑、卓爾不凡、鶴立雞群、丰神俊朗。”她所有的形容詞,都學自愛情小說。
“既然如此,為什麼看見我,你連櫻花蝦米糕都吃不下?”
“誰說我吃不下,這些根本不夠我吃。”她用湯匙挖出一大口,塞進嘴巴,他搶過湯匙也要吃,她把便當收到身後,拒絕分享。
“這是兩人份的。”他“鄭重”申明,勾勾手指頭,要她把米糕拿出來。
她臉上寫滿不甘願,可是想到下一餐的櫻花蝦米糕還得靠他供應,兩害相權取其輕,掙扎、掙扎、掙扎……最終還是把米糕端到身前。“你下次得記住,如果是兩個人要吃,你得準備四人份。”
他被她的掙扎表情惹得大笑不已。“你胃口有這麼大?”
“大得咧,我可不是普通的小女生。”
“那最好,我很害怕那種在男生面前,吃飯一顆一顆數粒,男生一轉頭,馬上把嘴巴塞滿滿的女性。”
“你碰過那種女生嗎?”
“有,在美國。朋友給我介紹一個大陸女孩子,我請她去吃西餐,那一餐要五十塊美金,那個時候,公司才草創,沒賺什麼錢,我忍痛點了兩份餐,然後……”
“然後?”她對他的下文相當感興趣。
“她只吃兩口,當侍者把她的牛排撤下去的時候,我心痛胃痛腸痛,我的五臟六腑在掉眼淚。”
“是不是那家餐廳食物不衛生?”
“如果我能夠確定那個女生沒有得到B型肝炎,並且可以將那塊牛排,以及她連碰都沒碰的甜點給包起來外帶的話,那些痛會自動消失不見。”他無奈道。
聽著,她咯咯笑起。
“五十分鐘後,我和一個朋友約在平價牛排店討論公事,我遇見那個女生,她又點了一份牛排餐。”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