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在白玉碗裡用膳,更變本加厲起來,將白玉碗變得跟床那樣大小,在其中安置被褥,竟讓我在白玉碗中入眠。
碗終歸是碗,哪有床塌那麼舒服?我翻來覆去一直難以入眠,古藝美輪美奐的臉蛋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擾得我恍恍惚惚。
說來奇怪,我對古藝有種莫名的依賴感和眷戀,跟他呆的時間越長,那些感覺就越是強烈,唉,一根初初為人的骨頭,哪能抵擋得了古藝的美色呢?況且,那風華絕代的佛對我還有再造之恩。
我將此歸結為感激,由感激衍生出的信賴,再由信賴衍生出眷戀,最後由眷戀變化成……傾慕?
對,傾慕,我傾慕他顏冠眾生,傾慕他法術高強。
咦?我怎麼會站在這裡?
我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此時正躺在床榻上已然入眠的古藝,精緻的眉眼細微成畫。
剛才一直恍惚著,竟不知不覺地跳出白玉碗、開啟廂房門、穿過長迴廊、進入古藝房,跑到了古藝的塌前。
唉,我色故我在!
我放輕動作,緩緩掀開古藝身上的薄被,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躺下,側身,仔細觀看古藝側臉的線條,逸然脫俗,美得不可方物,讓我蓬勃而起的色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我將古藝的衣袂攢在手心,圓滿地閉上了眼睛。
不對!我忽地睜開眼,錦被就只能蓋住我的小半個身體,由於是對著古藝側身而臥的,我的整個後背都露在被褥外面,好冷~
我糾結了許久,將被褥往自己這邊拉拉嘛,又怕擾醒古藝,識相地回自己廂房吧,又不甘心,再斟酌斟酌,其實這樣也挺好,凍著可以讓自己早些醒來,趁古藝還在入眠的時候悄無聲息地鑽回自己房裡,乾乾淨淨,不帶走一片雲彩。
妙哉妙哉,就這樣決定了。
將古藝的衣袂往手心裡攢得更緊了些,他身上淡淡的松香飄過我的鼻尖,真是清香撲鼻啊,我又一次圓滿地閉上了雙眼。
我是被凍醒的,醒來後發現古藝正在為我蓋被子,看著他俊秀的臉,我唰地閉上眼睛,現在就算是要我死,我也萬萬不能睜開眼睛來,否則,我該怎麼說?
容我回想一下剛才那一眼所見到的古藝的表情,平常淡定,雲淡風輕,氣定神閒,似乎並沒有因為身旁多了一個我而有所驚訝。
難道驚訝的表情被我遺漏了?我該早點醒來的,淚。
我感覺到被褥往我身後移了移,頓時溫暖了許多,古藝身上淺淺的清香味時不時地傳來,我的小心臟那個盪漾的喲,心中開滿朵朵桃花,絢爛一片,陽光四溢。
接著我聽到了由近至遠的腳步聲,之後又是開啟門再輕輕合上的聲音,我睜開眼,屋內果真就只剩下了我一人,古藝,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一整夜,我獨守空房。
次日,古藝命長風將八寶白玉碗移到了他房中,是夜,依照古藝的安排,我睡在他房中的八寶白玉碗裡,他睡去了我先前的廂房。
顯然,他把我昨夜的行為當成了喜歡他的寢屋。
深夜未至,我琢磨著長風應該已經睡熟了,便將昨夜的動作又連環了一遍:跳出白玉碗,開啟寢屋門,穿過長迴廊,進入古藝房,最後,大功告成地鑽進了美人被窩。
我揪住古藝的衣袂,剛要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古藝卻假裝著咳嗽了兩聲,偏過頭來斜眼看我,道,“仙骨,難道你有夜遊症?”
夜……遊……症……?
我腹思一番,接著很誠懇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古藝好看的臉皮扯了扯,一臉無奈地看我,“仙骨啊,有夜遊症的人是不會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病的。”
“……是嗎?”我尷尬地呵呵笑了幾聲,或許我剛才應該回答,“或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