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麼?”他起身,到她身側幫忙。
“也沒說什麼,但是感覺他好像知道兇手是誰,而且,像包庇的感覺。”倒出寬粉、麵條,她拿了筷子,端起兩個小碗,走至沙發前。
周師頤端著兩碗滷味跟過來。“為什麼你有這種感覺?”
“因為他說許朝翔的死讓他覺得很爽,他說那種人早就該死,還說是自食其果。”把他那碗王子麵給他。
“劉治方比較情緒性,也有可能是平日看不慣許朝翔,正好這個命案讓他覺得痛快。”他接過碗,一雙筷子隨意地拌著面。
“你今天這麼忙,先把自己餵飽吧,吃飽再想。”說完,夾了香菇、玉米、青花椰,全往他碗裡擱。“要多吃蔬菜。”
真賢慧。他無聲笑,大口吃起來。忙了一整天,早餐只買了三明治,在車上迅速解決;午餐時間擔心延遲了偵查庭開庭時間,也是點了幾樣菜,快速且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餐,此刻,才發現真餓了。
一整碗王子麵幾分鐘見底,才發現她吃得慢,碗中寬粉根本沒動幾口,一臉心事重重。
“想什麼,這麼入神?”他輕捏了下她臉腮。
她側首看看他,憂心忡忡。“你和檢察長報告時,他有說什麼嗎?”
“說到這個……”他笑一聲,帶點嘲弄。“真巧,我進去報告前,他剛結束通話許智國的電話,限一個月內破案。”
“許智國要我們一個月內破案?”
“蘇隊長說,警局那邊也接到電話。”
“一個月是不是太為難人了?還有其它案件要處理啊。這樣子,好像他兒子的案子才重要,別人都不要緊似的。”
“身分地位不一樣,在這種時候就要以最急件處理,所以順便通知你,明天早上解剖,監識中心那邊也在加快速度比對跡證了。”
“一個月破得了嗎?雖然找到車子,但是我們離開前也沒發現什麼跡證不是嗎?”下班前與他在棄車現場待了一段時間,只知道在車上找到許朝翔的衣物和鞋子,副駕駛座與後座有發現幾根長髮,以及一些看上去像情趣用品的東西。真如她一開始就說過的,兇手嗜好SM?
“只能祈禱有什麼新物證了。有時候真的需要點運氣,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他側首看她,抬指揉揉她皺起的眉心,“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沒壓力,只是想,劉檢為什麼會跟檢察長提到你?還說什麼對付你?”
他默思一會,搖首道:“我也不明白。我沒犯錯,不必怕。”
“那你想,檢察長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許智國手中?不然他怎麼那麼聽話?之前讓你不要傳訊許朝翔,現在又要你一個月內破案,萬一破不了怎麼辦?”
“辦到破案為止。”
當然得破案,但她擔心的不是這個。選舉被黑道掌握不是新鮮事,經費那麼高,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財力出來競選,所以有人藉黑道的勢力和“政治獻金”爬上官職,也有黑道為了漂白而坐上地方官一位。那麼,像許家這樣可
以將手伸入司法的政治家庭,難道背後沒有黑道撐腰?沒破案會不會有危險?想了想,章孟藜抓著他的手問:“你會柔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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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道?他不明所以,只搖首。
“跆拳道呢?”
“不會。”
“還是……啊,詠春拳?葉問那個一打十的?還是太極拳?”
第9章(2)
她有些激動,滿臉憂心,他懂了她何來此問,一肚子好笑。“不會,我只會海帶拳,要玩嗎?”明知道自己人身安全不用擔憂,治安沒糟到未破案就遭家屬報復,但面對她為他掛心的表情,心裡還是無比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