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樊一拍桌子,“魏佔承竟敢誣衊我們書記和他的未婚妻,真是可惡至極!”
常耀江覺得後背開始冒冷汗了,“蘇書記的未婚妻?”
高樊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常局,您和我交個底,魏佔承胡說八道這一番話時可有旁人在場?”
常耀江連連擺手,“因為事關重大,魏佔承被關進審訊室時,只有我和汪警官在場,就是剛才領你進來的那個。”
高樊心裡讚歎蘇書記果真料事如神,“常局,聽我們書記說,連老爺子都經常在書記面前誇您,所以不瞞您說,魏佔承今個晚上居然打了我們書記未婚妻的主意,這種辱妻之恨,您說只要是個有血性的男人,誰能受得了?在九重天書記已經教訓過魏佔承了,不想他還不死心,竟然僱兇傷人!情節著實惡劣!”
常耀江知道高樊借蘇鳴誠的話明面上褒獎於他,實則暗示自己莫要忘了這藺川市說到底還是蘇家坐大。他應合道,“這魏佔承果然混帳,不過魏佔承一口咬定當事女子是九重天的小姐,說一查就能查到。比較棘手啊!”
高樊哼道,“這事關乎我們書記未婚妻的名節,原本書記不希望洩露出去,不過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我們書記的未婚妻你當是誰?是被稱為‘新史學的開創者’和‘史界國寶’的虞軼祺虞老先生的外孫女。怎麼可能是九重天的小姐。虞小姐年紀還小,調皮了些,她在九重天不過是玩票罷了……”高樊正要說下去,卻見常耀江喉頭聳動,面色似是悲慼又像歡欣,“她是,她是虞老先生的外孫女,也就是涵白的女兒了?”
“常局莫非和虞家有淵源不成?”高樊試探道。
常耀江苦笑道,“都是舊事了。不提也罷。還請高主任轉告蘇書記,這件事耀江心裡有數了,一定處理妥當,決計不會讓人敗壞了虞小姐的名聲。”
高樊思量著按照虞璟的年紀,常耀江和她母親年齡怕是相當,估計也不外乎年輕時候的情愛糾葛,愛屋及烏,便也將虞璟一併照顧去了。
“那就麻煩常局了。有事我們再聯絡。”高樊見效果已經達到,準備告辭。
“高主任不用這麼客氣。”常耀江親自將他送出了門才又去了審訊室。
高樊本想打電話給蘇君儼彙報一下請況的,但想到他這會兒和虞璟在一起,怕是不甚方便,要不剛才也不會發簡訊了。於是他便將情況用簡短的文字組織好了發給了蘇君儼。
剛發出去,蘇君儼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蘇君儼剛包紮完傷口,虞璟就以時間已經很晚了,催促他早些歸家,他雖有些不快,但見她一副心力憔悴的樣子,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存了她的手機號碼,又把自己的手機號碼、辦公室電話和高樊的手機號碼一併存入了她的手機,吻了吻她便離開了。
高樊將情況細細說明了,蘇君儼猜的得和他大致相同,常耀江十有八九是虞冰年輕時的愛慕者,如今得勢了廕庇故人之女也是正常。如此甚好,正好省去了自己不少功夫。
“書記,你對虞小姐,你們是——?”高樊還是忍不住心底的驚異問道。
蘇君儼坐在沃爾沃裡,聽到下屬這樣忖度他的心意,挑唇一笑,“高樊,你也跟了我這麼些年了,你知道的我雖處在高位,卻極少對什麼人事上心,但是,不管什麼,只要是我蘇君儼認定的,就一定是志在必得。”
高樊一陣沉默,蘇君儼確實是這樣的人,他比尋常人厲害之處不僅在於出身所賦予的優勢資源,還在於他鷹隼一樣敏銳的眼光、獵豹一樣迅猛的手段以及狼一樣可怕的韌性。被他惦記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罷了罷了,這些是人家的私事,自己還是早點回家摟著老婆睡覺要緊。
傷情思
場地作圖這一門課程是虞璟的強項,她提前交卷後便揹著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