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言。
送走葉老頭,和陳擎蒼打了一個招呼後,沐遊直奔一個方向而去。至於因驚嚇過度如今在醫院當中的白雪霏,沐遊也是有小性子的人,一時想不通怎麼去面對。
陳擎蒼望著沐遊右腳褲子上依舊留著血漬現在卻健步如飛,臉上的激動又是再起,若不是今天太過突兀的話,陳擎蒼恨不得當場便詢問沐遊關於神奇藥物的事情,這也是魏愛國臨走之前那眼神的意思。
一條幽靜的小路上,星空浸染夜色。
程嵐發現自己站在公安局非常尷尬,尷尬的和誰都說不了一句話。發生的事情,已經超乎了程嵐的想象之外,本是驚呆,後見沐遊解了危機,不再擔心緩過了氣來,一個人便早早悄無聲息的往門外走了出去。
眼色茫然,杳無目的,臨安不再熟悉,連自己都不再從前,該說得上是人物皆非。眼淚早便乾枯,愁緒自又侵臨,甩一甩秀髮,激不起年華。許是即將入秋的夜風,多是一絲悲涼,從體外,過心底。
一隻大手輕拍了一下俏肩,程嵐猶如觸電,再見這張臉,程嵐心中一緊。
即便如今不再是程家之人,但也一時難知如何面對和程家站在對立面的沐遊,不知道是怎麼想。
“接下來什麼打算?”
沐遊沒有去問程嵐和程家發生了什麼,因為那會讓兩人都陷入尷尬。
程嵐苦笑搖頭,不知道說什麼。一切太突然以至於沒有半點準備,現今心有餘悸。
並肩走著,久久未言。
良久,沐遊狠心打破了這份默契:“還會留在臨安嗎?”
程嵐眼中泛過水光,如是自言自語般幽幽說道:“我自小嚮往過自己的生活,卻極少掙扎家族被我鋪下的路,很膽小。後來,掙扎反抗了一次,卻遭了報應。現在,終於沒有任何負擔的去過自己的生活了,就算再有報應,也都不怕了。去哪裡,都一樣。”
許是“都一樣”讓程嵐多了心悸,努力哽咽掉悲涼之後,臉上綻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我要告別過去,努力做我自己。”
長久的路,使得程嵐心安了下來,習慣了再次面對沐遊,發現有他在身邊即使一言不發,也趕到了一絲安穩,對於未來的日子多了些信心,只是突然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和憤怒。
“怎麼了?”沐遊察覺到了,問道。
程嵐略帶了顫音,說道:“木頭,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這對我很重要!”
“嗯!”沐遊重重點頭。
“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姜玉林!”
程嵐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重音。
“嗯!”
沐遊依舊重重點頭。
對程嵐,沐遊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從第一次見面驚豔后就俗氣地談錢,到暗中偷窺被抓包反調戲,再後來程嵐對自己的調查,又繼續著姐弟相稱,然後是姜玉林的出現酒吧的哭訴,再到如今本該站在對立面的兩人卻狗血的相依偎。
豔羨,同情,喜歡,疼愛。
不知道哪個多一點,沐遊不知道,也不奢望讓自己知道個清楚。
翌日,靈粹軒之中。
沐遊和葉老頭在商量建廠事宜,說是商量,其實也就是葉老頭在講沐遊在聽然後順便點頭。
廠址取定在了千島湖邊上,雖然有沐遊的海肌泥在,選址沒有什麼區別,但選定在千島湖邊上多少增加了藥物的靈動,至少在別人看來是這樣。好山好水出好藥,這是葉老頭的原話。當然,這也方便進出其他藥材。
沐遊和葉老頭沒有那麼大方直接全料海肌泥,聽取了葉白芷的意見,將原有的那些活血生肌的藥方修改一下然後再加入海肌泥。這樣一來,非但和尋常的藥物有所區別,而且也讓外人無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