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年欣慰地拍了拍蘇夫人的手,“夫人如此善良,我怎能殘忍,一切都聽夫人的。”
“打電話讓喬晚去接吧,無論如何,她也是婉儀和彥希的朋友,也當給喬晚個面子。”
蘇崇年點頭,“今天很晚了,明天早上我給喬晚打電話。”
“不,就現在吧。”
蘇崇年想了想說,“那好吧。”
喬晚接到蘇崇年的電話,給了她地址,讓她去接喬明輝。
喬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先生,您是認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過了今晚,可就沒機會了。”
“我馬上就去接我父親。”
喬晚激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靜提議,“讓沈君彥陪你一起去吧,萬一有詐呢?”
“不會的,蘇先生是個好人。”
“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給沈君彥打個電話吧。”
喬晚猶豫了一下,撥通了沈君彥的電話,“你在哪兒?”
“酒店呀,你都在酒店,我還能在哪兒?”
喬晚撇嘴,“蘇先生答應放過我父親,並且什麼都不追究了,他讓我現在去接人,你能不能陪我過去?”
“當然可以,我等著,我去找你。”
沒過兩分鐘,敲門聲響起。
路上,喬晚一直在說,“蘇先生真是好人。”
沈君彥笑說,“等見到人,你再感慨也不遲。”
蘇崇年原本是想讓高博去放人,後來想了想決定親自過去一趟,再見喬明輝一眼。
到達郊外別墅,喬明輝似乎病得不輕,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絲。
“喬明輝,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我和葉湘美到底是什麼關係?”
喬明輝還剩最後一絲力氣,笑著道,“不告訴你,讓你遺憾到死!”
蘇崇年被輕易惹怒,給了他一腳,就這一腳,讓喬明輝徹底暈了過去。
喬晚趕到別墅,見到渾身是傷,不省人事的喬明輝。她憤恨地看著蘇崇年,牙齒幾乎要咬破嘴唇。
蘇崇年因她這樣的眼神,心口莫名地抽痛著。
“答應放人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喬晚,你不感謝我,還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不是想我反悔?”
喬晚眼淚水掛了下來,一來心疼父親,二來怕他後悔,父親再遭罪。
看著喬晚的淚水,蘇崇年胸口抽痛得更厲害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逗你玩的,人你帶走吧,我蘇崇年說過的話,從不反悔。”
沈君彥把人弄上車,喬晚上車前看蘇崇年的最後一眼,是咬牙切齒的,憤怒的,憎恨的。
車子離開別墅,喬晚解開父親襯衫的紐扣,身上的傷口慘不忍睹,有結痂的,有化膿的。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見到他,會是這種情境之下。因為心疼,眼淚流得越發兇猛。深怕眼淚滴到他的傷口,她不停地用手抹去。
沈君彥摟了摟她的肩膀,吩咐江一鵬,“江特助,直接去醫院。”
到了醫院,進搶救室,醫生明確告知,傷口感染,高燒不退,有可能引發其他器官病變,有生命危險。發了病危通知,被送去重症監護室。
喬晚在重症監護室外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喬清揚和喬蔓都趕來了。
看著憔悴的喬晚,喬蔓勸說,“姐,你先跟姐夫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哥哥,我們在外面守著,一有好訊息立刻通知你。”
喬晚搖頭,這時候她怎能離開。
“姐,你看我大著個肚子,離預產期只剩十幾天了,我可能沒辦法照顧爸爸。你得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才有力氣有精力照顧爸爸。”
“是啊,喬晚,有哥哥在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