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阿誠趕緊閉上眼,準備接下這突來橫禍。
只是鞭子到了中途,她手腕輕輕一抖,那鞭子一頭如長了眼睛一般劃過阿誠身側,劈啪一聲打在了捆著阿誠的繩索上,那阿誠也掙不斷的繩索一下斷裂,阿誠感覺身上一輕,睜眼一看,發現身上的繩索竟然解開了。
“隨便你隨便你,你自己去死好了!”她收回鞭子,憤憤地轉身,胸口起伏,似乎氣難平。
阿誠卻不明白她的意思,在他理解這句話可是矛盾的很。可惜他來得太晚,沒看到剛才那一幕,因此也錯過了知道她心思的機會,他也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抓了自己卻又要莫名其妙的放了自己。
“雉大人是要放了我嗎?那就謝謝你了,在下先告辭了。”阿誠覺得呆在這麼一個有些不大正常的妖怪旁邊實在是太過危險,決定趁早離開。
“站住!”她卻一甩長鞭,啪一聲打在他身前的地上,也激得灰塵四起,嚇得他連忙後退幾步,警惕和不安道:“你要幹什麼?”
她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說了聲‘跟我來’就帶頭離去。
罷了罷了,不要他道歉不要他效忠就是了,姐姐說要贏得誰的心,就要真心實意對他,以前我還覺得不屑為之,那些傢伙們只要我使個眼色還不是爭先恐後湧來,可偏偏這個傢伙卻是如此頑固。殺了捨不得,放了也捨不得,難道真要我跟他求情?
她也想不明白的是她以前那些誘惑他人的手段在他前面卻怎麼也使不出來,是過了上千年牢獄般的生活早已把那些手段給忘了?還是到了他前面時她就不自覺地褪變成了當初那個失了憶心中一片空白也不知手段為何物的茫然女子?
其實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兩個的經歷真可謂造化弄人,一團亂麻。阿誠也不是什麼道德君子,雖然時時提醒她雖然表面美麗無方,其實只不過是跟他不同類的妖怪,但是假如她真用出那些魅惑手段,他究竟能接得了幾招也實在是個未知數。
可憐其實什麼都沒做也幾乎什麼都不瞭解的阿誠卻是疑惑萬分,也滿心忐忑,但還是得硬著頭皮跟在她後面。
阿誠跟著她來到西邊大殿,她又帶著阿誠來到南廂房,指了指地上的一個蒲團帶著點命令意味道:“坐下。”
阿誠卻不明白她是什麼用意,一時愣在那裡,說實話來到這麼個泛著女子閨房氣息的房間,他也感覺到一絲不自然。
她卻以為他又有什麼不滿意,只得勉強自己換了和緩語氣道:“坐吧?”
阿誠無奈只好先坐了下來,可等他坐下後,她卻背對著他坐在另一個蒲團上半天不說話。他忍不住問道:“那個雉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別叫我雉大人!”她卻叫道,似乎又有些不高興。
“那?”阿誠心想壞了,該不是要自己叫她主人吧。不過真要這樣,那也只好先忍了。
“以後叫我雉好了。”她卻輕聲道。
“這……”阿誠一時激動,差點摔倒,他終於有點發現事情似乎比他想像得還要壞。
“別的叫我雉大人可以,就你不行!”她又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沉默幾秒鐘後她又帶著點自言自語的索然味道說:“……我沒名沒姓,雉算是我的姓也算我的名,你跟他們不同,就叫我雉好了。”
阿誠覺得喉嚨裡很有些苦澀,艱難開口道:“這個,要麼我還是叫你二小姐吧?”
“不要,我不想你還要叫姐姐大小姐!”她斷然道。
“……”阿誠無奈,只好裝起啞巴,房裡一時靜得異常。
她還是揹著阿誠,也不理阿誠到底有沒有答應,她又說道:“還有,我也不喜歡你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而把我捆起來的吧?阿誠牛眼圓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