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揹負荊請罪的樣子,卻是愣在了那裡。
愣了一下後,羅剎女終是反應了過來,冷著臉罵道:“你這蠢牛,我和你早已恩斷義絕,你又來我芭蕉洞幹什麼?!”
牛魔王趕緊站了起來,叫道:“老婆,我知道錯了……”
羅剎女雖有些意外於牛魔王的話,但還是沒改變臉色,哼了一聲道:“笑話,你會知道錯?”
阿誠卻搶先說道:“嫂子,你可真是把我給害慘了!”
說著他便閃進了芭蕉洞中,也把羅剎女拉了回去,又朝外面的牛魔王使了個眼色,“大哥,你還是在外面好好思過吧,我勸勸嫂子。”
羅剎女帶著阿誠進了洞裡,便請了阿誠坐下,因為沒了牛魔王在場,羅剎女的臉色也好了一些,甚至還有些尷尬,她剛才聽阿誠說了,也知道阿誠定是知道了她先前騙說牛魔王的事,現在正主來了,怎麼說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也有點擔心,畢竟她也知道猴子的脾氣,眼裡可容不得一點沙子,更是難忍這樣的誣衊。
阿誠卻是笑呵呵的,沒有一點怪罪羅剎女的意思,也是從沒有過的好脾氣,他也沒羅剎女寒暄什麼廢話,直接問羅剎女之所以要騙牛魔王就是想氣氣牛魔王,卻也帶著一絲期望,希望牛魔王能夠回心轉意。
一聽阿誠這麼問,羅剎女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算是肯定了阿誠的說法。
也正如阿誠所說,她最開始正是因為牛魔王護著玉面狐狸而傷心,所以才扯出了那段謊話騙說牛魔王,又見牛魔王還真開始慌了,索性便一直騙了下去,而到現在見牛魔王還真地後悔請罪來著,也是心中暗喜。
不過羅剎女現在卻有些騎鼓難下,她見阿誠和牛魔王一起過來,也猜想阿誠定是知道了事情原委,而這牛魔王雖然現在是後悔的樣子,但既已知道先前都只是謊言,只怕不用多久,又會得意忘形,故態重萌,所以她也非常擔心,猶豫著要不要與牛魔王重歸於好。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羅剎女面子上有些放不開,雖然她也是個頂頂厲害的妖怪,但怎麼說都是女流之輩,麵皮也沒牛魔王那麼厚,說跪就跪,什麼肉麻話都能說得出口,但也有可能轉眼就會翻臉,轉身去投別的女妖懷抱。
阿誠卻告訴羅剎女,其實牛魔王並非知道羅剎女先前所說的都是謊言,在牛魔王以為,羅剎女的相好其實是另有他者,因此牛魔王還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並不顧尊嚴,上門來求情,就怕羅剎女真跟那相好的跑路,再也不理牛魔王。
阿誠又勸說羅剎女適可而止,這種事情拖得越長越傷感情,真拖到了某一天,牛魔王失去了耐心,再想挽回也就難了。
阿誠也跟羅剎女保證,說等一下可以幫她和牛魔王從中調和,以免他們兩個太多尷尬,至於羅剎女所謂相好其實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也不必真跟牛魔王說明。雖說本來這種事情,不說明白了就會像跟心上的刺一般,永遠難以消除,也可能導致最厲害的禍端,但對於牛魔王來說卻反而更像一條鞭子,能夠時時刻刻敦促他小心收斂自己的作風,也或許反而能更長久保持他與羅剎女之間的關係。
羅剎女聽阿誠這麼說,猶豫了一會後終是答應了饒過牛魔王,與牛魔王重歸於好。
她對阿誠這麼熱心相幫自己或者說撮合她與牛魔王之間,也是有些感動,但更多的,卻也有幾分意外,在阿誠起身去叫牛魔王進來的時候,那羅剎女突然叫住阿誠,半紅著臉,疑惑似地問道:“那個七弟,你什麼時候心思變得如此細膩了?”
阿誠愣了一下,隨後呵呵笑道:“嫂子莫奇怪,我這幾年去人間界歷練了一番,感悟頗多,性格也才改了一些。”
出了芭蕉洞,那牛魔王卻正附耳湊在洞邊偷聽,一見阿誠出來,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卻緊拉住阿城問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