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衡暴怒:“你|他|媽什麼話!”
“……”
“你都胡想什麼呀!我強迫過你嗎?我從來沒有強迫你做什麼,即使是這種事情我也並沒有說不顧你的想法!你以前還說過,和我即使只做那種事情也很開心的。現在告訴我不願意,你讓我……你要覺得做得太多,可以直接告訴我,今天忽然發難這不是很莫名其妙嗎?燕行,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嗎?”遲衡握緊了拳頭,似乎回到濘州,燕行不再像從前了!
燕行終於直視遲衡的眼睛:“我變心了!”
變心了!
“你說什麼?”遲衡的心口被撕了一下,如鞭子狠狠鞭過心尖一樣,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燕行。
“在你離開的日子,我喜歡上了玄赤。對不起,遲衡!”
燕行說得飛快,但目光是那麼堅定。
遲衡全身的血液凍住了,臉色鐵青,握緊了拳頭,關節因太過用勁而咯吱咯吱的響,額頭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爆出:“燕行,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個混蛋在哪裡!”
“……”
“我是沒有按約回來……你是開玩笑吧?”
“我是認真的!”
遲衡瞬間爆發了,一把將燕行推在樹上,狠狠一巴掌揮過去,眼看要碰著燕行的臉,手急轉直下扇在了肩膀上。燕行被扇得歪了一下,又迅速站正了,閉上眼睛,一副任遲衡打罵的樣子。遲衡卻沒法狠心扇第二巴掌,手指狠狠地摳在他肩膀上:“告訴我,那混蛋在哪裡!”
燕行閉眼:“跟他無關。”
遲衡憤怒地爆了一句粗話:“你|他|媽是欠人艹啊!兩個月不見你就能招惹上別人,你……”
“放開他!”
遲衡頸彎一涼,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萬籟俱寂了。
遲衡慢慢地放開了燕行,咬了咬牙,緩緩地轉身,玄赤手執長劍站在身後,半敞著梨花白薄裳,目光冰冷。
口中一股甜腥湧上,遲衡差點把牙齒咬斷,他氣得心都快跳出了,血液到倒轉逆流一樣,衝著玄赤一腳飛過去。他動作極快,快如閃電。
腳瞬間踢過劍柄,劍脫手而出,遲衡又一腳踹過去,徑直踹在玄赤的腿骨之上。玄赤反應也很快,飛速一退,勁腿猛然一掃,腿骨狠狠相撞,玄赤面露痛色。
遲衡也痛,但胸口的憤怒遠遠大過了痛。
他揮拳直直打向玄赤的脖子。
玄赤不甘示弱地反擊,兩個人在院子裡打得飛沙走石。遲衡氣在頭上,每一招都帶著滿腔怒火,拳鋒嚯嚯。不一會兒玄赤就撐不住了,好幾次閃躲不及被遲衡揍了好幾拳。
也是玄赤始終不得勁,終於被遲衡逮著空隙一腳撂翻在地。
狠狠踏了一下。
玄赤在地上滾了幾滾,試圖躲開攻擊。
遲衡揮起拳頭狠狠揍了幾拳又用勁全身力氣大腳踹了過去,他的力氣豈是一般力氣,兩腳踹下去聽得兩聲慘叫。
聽見那慘叫遲衡快意無比,還要再補幾腳,忽然一股勁風襲過來。
遲衡本能一閃。
回身要揮拳過去,在拳頭幾乎到達時狠狠收住了。
竟是燕行。
趁著他恍神之際,燕行如飛鶴一樣,像飛鶴一樣護在玄赤身前,手執一把利劍指向遲衡,眼中滿是痛苦,一字一句地說:“遲衡,你要是氣憤向我發洩就好了,不關玄赤的事。”
同樣是被劍指著,剛才是無端的憤怒,現在是無邊的痛苦,遲衡又氣又堵心,渾身發抖指著燕行:“你讓開!”
燕行目光悲痛而執著。
遲衡奮不顧身飛身上前要拽燕行,燕行卻以為他還想傷玄赤,一劍揮過來。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