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居然膽敢往南天君的地盤闖,也今她暗暗心驚。
不是強龍不過江,彭剛膽敢往龍潭虎穴闖,這種無死畏懼的人,天知道會造成多大的作害?
所以她必須走,必須追蹤前往。她心中雪亮,也只有她才能和彭剛周旋,南天君所有的黨羽,禁得彭剛全力一擊的人,真不出幾個,所以她必須趕往揚州,而且必須先一步到達,她的船比客船快一倍,甚至兩倍。
這間農舍被她利用作為藏匿的落腳處,只有一條私有小徑,通向南灣的其他村落,平時沒有外人行走。派有一個人躲在樹下警戒,可以早早發現接近裡外的陌生人,安全不會有問題,前來踩探的眼線不會冒險深入,想奇襲也難得逞。
有奇襲能力的人、只有是彭剛。至尊刀與笑閻羅,自顧不暇,也無襲擊的能力。中天君已經走遠了,高郵地區沒有人奈何得了她。
除了彭剛,而彭剛也準備離開了。
她在督促七名爪牙收拾行裝,今夜還得住宿一宵。明晨客船放航,她再登上快舟還來得及。
“小姐,我覺得高郵方面、最好能多留幾個人活動,分水犀可能靠不住。”僕婦和她在內廳品茗,顯然不同意她帶走大半人手:“他心中明白,我們的承諾也靠不住。迄今為止。他派出協助的眼線,傳諭懶洋洋提不起勁,連彭小狗的動靜也很少傳給我們的人,所以控制佈線的事,都需要我們的人努力完成,小姐只須三兩個人走,揚州方面可用的人手多著呢!”
“不行。”她堅決地說:“大爺方面的人,我一向少接近,指揮不可能靈活,我一定要有我自己的人行動。以四大遊神來說吧,我的話他們不一定肯聽。分水犀並非是靠不住,而是至尊刀一天不除,他一天存觀望,為自己留後路。只要把各地的主要龍蛇清除,扶植次要的人就容易了。”
“沒能先一步清除至尊刀、真是一大失策。”僕婦冷冷地說道:“負責高郵地區行動的小諸葛李三爺,應該負責。發現至尊刀有勾結中天君的實據,就應該立即以雷霆手段斷然處置。結果仍被那混蛋溜走了,我們不得不與笑閻羅正面衝突。” ’
“不談這些喪氣的事了,後悔無濟於事!”
“哼!如果不是小姐及時趕來,恐怕……”
“恐怕提早趕來,仍然會碰上彭剛。”周雲風苦笑:“我想,他是衝我來的。”
“應該不可能。”僕婦不同意:“他在寶應大殺中天君收買的水賊,救了我們的人,可知他確是一個無意中被捲入,一怒之下放手洩憤的浪人亡徒。小姐,你是否想到用手段網羅他為我們所用?”
周雲風臉色突然一變,沉思良久。
“這……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喃喃自語。
“一個武功驚世,氣吞河嶽的年輕人。”僕婦說:“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大男人,同樣具有七情六慾的所謂英雄好漢。所以那個江湖頗有名氣的女獵人,電劍飛虹葉如霜,一個天生心硬如鐵的女人,稍示好感就成為他的好朋友或愛侶。小姐,你難道比不上那個女獵人?”
“這……”
“論人才武功,彭剛難道不配你佳子弟?小姐,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十四歲是適婚期,你已經雙十年華啦!”僕婦搖頭苦笑:“你一直就在東奔西走,替大爺策劃雄霸江湖的計謀,忘了你自己的事,這期間看誰者不順眼。小姐,你已經浪費了六載花樣年華,大好的青春。”
僕婦露骨的表示,飽含濃濃的關切。
“不許提這種煩人的事。”她臉紅耳赤。煩躁地大叫:“你提了多少次了?你累不累呀?”
“我是為你好,小姐。”
“我知道。”她嘆了一口氣:“但我不想聽。”
“好吧,不聽就算了。”僕婦無可奈何地也馭了一口氣,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