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很薄,他的語言就像利刃,剖開貪慾,扎進真相,讓花朵在謊言和鮮血上生長。
——夏洛克…福爾摩斯。
她維基百科式的男朋友。
……
路德維希的吻只是蜻蜓點水一般,點到即止。
像是微風吹過湖面,晃動起輕輕的漣漪後,又轉瞬離開。
“這不是補償,先生。”
她纖細的手指撫摸了一下夏洛克的唇角,輕聲說:
“而是儀式。”
夏洛克長久地盯著她黑色的眼睛,沒有說話。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即便,這個吻就像是風吹落樹上的花瓣,小小的一片落進池塘,輕飄飄地浮在水面上,沉不下去。
“你為什麼不說話?”
路德維希地手指拂過他的睫毛:
“你的眼神有點可怕……我做錯什麼了嗎?”
夏洛克依然緊緊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灰色的眼裡,藏著深深淺淺的暮靄,就像倫敦終年不散的霧氣,氤氳著在冬日的湖面上升起。
……求福爾摩斯先生不要這個時候玩深沉,她有點緊張。
路德維希摸了摸鼻子:
“好吧,大不了以後我不主動就好……你別這麼看著我了,我有種變態女老師凌。辱自己純白無辜男學生的即視感。”
夏洛克:“……”
他終於說話了,只是眼神依然專注得讓她發毛。
“你沒有做錯事。”他慢慢地說:“你剛剛說這不是補償,是儀式?”
——第一次的主動親吻,在正常人的世界裡,是什麼儀式?
“驅魔儀式?”
路德維希又摸了摸鼻子:
“諸魔降服?惡靈退散?……抱歉,我開玩笑的,你剛才太奇怪了,我只是想讓你閉嘴而已。”
夏洛克:“……”
路德維希拿開夏洛克的手,從沙發上爬起來:
“讓讓……我現在身心具疲,極度需要一個熱水澡和無夢的睡眠。”
還是那句話,如果在這種時候,她想爬起來就能順順當當地爬起來,那麼世界上也沒有所謂的故事了。
短暫的驚愕後,路德維希伸出手,在夏洛克眼睛前晃了晃。
“得了顏面失調症就要看醫生……別在這裡嚇人,先生。”
“因為你拒絕和我一起去法國,拒絕你合同內的合理義務,間接導致我餓了一整天。”
夏洛克語氣裡帶著淡淡的不滿:
“卻只有……驅魔儀式?”
“……”
這是在……求補償的節奏?
今天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因為從她回到貝克街後,夏洛克一直處於一種……中了降頭的狀態。
路德維希頓了一下: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岔,我剛剛已經吻過你了,先生。”
她斜坐在夏洛克修長的腿上,就像坐在沙發上一樣自然,而夏洛克也已經坐起來了,手臂習慣性地環著她的腰。
“的確吻過了……用時不超過1。5s,接觸點面積不超過^2,平均壓強不超過25千帕。”
他面無表情地說:
“對比起你最近在工作上的懈怠和對我們關係的漠視,這簡直微不足道……哦,維希,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但從你複習考試開始,你就一直在消極怠工。”
“……”
他還記得她在複習考試?
還有私人助理……他見過哪個私人助理沒工資,沒假期,沒福利,還沒日沒夜?
……
路德維希按住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