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機會收復失地時,天揚軍曾提出,願意為滅絕軍提供攻城器械幫助,只要滅絕軍願意去做。 不曾想,滅絕軍方面搗鼓出一份收復失地所需資源清單,提交過來,中間對各種費用和資源獅子大開口,還提出要補充二十萬兵員。 這件事情一出,可把官子青等天揚軍的將帥們氣的不輕,故而才有現在寧可向前進攻,也不去收復暘谷城一線失地的選擇。 聽到這個結局,方漁也深感無奈,不知道溪楚生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溪楚生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發生過了。 這是那位滅絕軍副帥史程輝的手筆,他自知這次罪責難逃,就想盡量彌補造成的損失,之前借林清妍提條件也好,還是借反攻提條件,都是相同的目的。 當然,這些目的中自然包含著他的私心。 畢竟,他並不擔心會被天武聯盟處死,史家老祖乃是天武聯盟頂尖的修士,而天武聯盟這支史家也只是史氏一族的一支,史氏一族的實力更加強大。 他雖然只是普通的嫡系主脈,但修為到這個程度,史家也不可能放棄他。 更重要的是,這要求打的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主意。但豈知,這話一出,天揚軍也不跟他討價還價,而直接選擇無視。 因為那時正值方漁剛成為劍皇,坐上天武聯盟長老院參事的位置,天揚軍眾將選擇不搭理,也是不願意落了方漁的面子。 但這也導致史程輝一時不知應該怎麼辦,因此收復失地的事情就這麼拖下來,直到這次教國進攻,位於第二線軍營內的前置陣法發動起來,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暘谷城防線。 現在的圍城,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的結果。 天揚軍的討論方漁並沒有參與,他一直半閉眼睛坐在一張椅子上,飛快的運轉著周天星辰煉體訣,藉著天地之力的壓迫來修煉。 這時,只聽上官優說道:“廣宇,這次還得依靠你去幫忙拔除那些陣法,我剛才和天機之術大學堂那邊聯絡過,他們還沒有研究出破解之法!” 方漁睜開眼睛,眼中疲勞之色一閃而過,他笑道:“好的!” 上官優道:“咱們盡力而為就好,現在情況不利於我們,這也算是最後一搏,我估計開啟合體期戰鬥的日子不遠了!只有在戰爭平手的時候,合體期的戰鬥才有意義!” 方漁打起精神,說道:“師傅,放心!” 上官優感動的衝方漁點點頭,方漁雖然沒說,但剛才方毅然等人卻七嘴八舌的把經過說了一遍又一遍,這並非是囉嗦,而是真心的佩服和崇拜。 想想一天之內,方漁遠赴十萬裡把他們救出來,再一路上穿著鎧甲陪他們回來。 這並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到的事情。 但現在他不能出手,若出手,就相當於開啟合體期戰鬥,那一切勝負都要以現在狀態來論。 很明顯,現在天揚軍正處在劣勢。 這也是教國方面的幾層算計。 若上官優等人被扣在教國,那麼普通戰爭和合體期戰鬥,都算天武聯盟一方輸,結局就是天武聯盟要允許教國的三大教在天武聯盟境內自由發展。 就算上官優被人救回,那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開啟合體期戰爭,這種情況下,普通戰爭天武聯盟輸了,即便輸掉合體期戰爭,也是教國勝。 再退一步,即便救回雷元劍宗的同時,天武聯盟同時奪回佑州城,那最後按照戰役判定,也是天武聯盟失敗,因為曾經的幾場仗中,滅絕軍丟過兩條防線。 當然,教國所有的算計都是基於天武聯盟當下實力的判斷,不曾預料有方漁這個最大的變數。 應下要求,方漁二話不說就要離去,趁著這時月黑風高,正是偷襲的好機會。 方一果趕忙跟出去叫住方漁,他說道:“我推測教國這座大陣的陣基位置,大概有這麼幾個!” 說著,他就在營帳外的地上,簡單的畫了起來。 最後,他說道:“要不你到了之後先探查一番,這十二處位置,他們一般是開六、停六,我們要一次性將這十二個都拔除,才能解除危機。” 方一果認真的講完,拿出一袋石頭,說道:“這是我做的一袋破陣雷符,你到時候將這些雷符拋入大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