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坐王覺非的奧迪a6回到海洋醫院,沒有去辦公室直接回自己的宿舍調養。
下車時王覺非叫住他,問他對剛才的事有什麼看法。
祝童想了想,笑著說:“院長,我只是個主任,暫時不想升官,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是了。如果真是為解決醫生的住房,這還真是件好事啊。”
懂不懂的,看王覺非自己的怎麼想,祝童沒看出他有離開醫院從政的苗頭,錢應該也撈夠了;那個甘局長不是個省油的燈,王覺非如果想不明白或還想撈錢,只能看他運氣好不好了;小騙子是不會參與這樣的事的。今天的飯局很有點試探的意思,這件事如果真有做成的希望,甘局長有拉他入夥的可能。要不然,也不會在他面前說起這個話題。
中午沒應酬松井平志,晚上再不去就有點不好了。
七點,祝童準時來到嘉雪花園,百里宵在門前接住他,領進洋房二樓會客廳。
會客室內沒有什麼傢俱,看得出剛被騰空,中間擺著張斯諾克檯球案大小的沙盤,松井平志和池田一雄在田公子陪伴下俯身審視沙盤上的建築模型;他們身邊是一群掛著胸牌的專業技術人員。幾位老闆模樣的人在另一邊低聲交流,應該是雙方的經理們。
雖然剛從日本回來,祝童還是不習慣松井平志的客套,兩人不算很熟,也不算陌生人,這樣的關係最難處;祝童不想拉近彼此的關係,松井平志好像也沒那個意思。池田一雄與一個叫港村的年輕人站在松井平志身後,笑著對祝童點點頭。
於是,禮節過後,祝童隨松井平志一道欣賞田公子的傑作。
沙盤上應該是中田船務的老廠區,佔地已經不小了,包括一個有幾個船塢的中型港灣。沙盤的上部嵌著是中、日兩種文字雕刻出的福華造船的銘牌。
松井平志對工作的是很認真的,似乎也沒想在祝童面前隱瞞什麼;他手裡拿著一份圖紙,由一箇中年工程師出面,試圖說服田公子參照京都那家造船廠的規模、整體佈局,重新規劃整個福華造船的廠區。
田公子這邊不同意,出面的是位老頭子,說如果那樣做,預算至少要增加三成;他們目前沒有能力籌集那麼多資金。田公子的意思是,把福華造船整體專案分為三期工程,第一期先把利用現有的條件,使福華造船具備製造油輪或豪華遊艇的能力。只要出了產品,福華造船就能邊生產邊建設。
爭論很激烈,田公子和松井平志都沒開口,祝童在一旁看熱鬧。他是個真正的外行,一點也看不出真正的關鍵在那裡。從田公子和松井平志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
“他們這麼爭是什麼意思?”祝童低聲問百里宵。
“日本人認為,那樣會影響整個造船廠的功能,是拔苗助長的短時行為。他們說以前的福井造船經過嚴謹的規劃,既然是整體搬遷,這裡的一切都要拆除,重新修建所有的建築,包括船塢。”
“廢話,我又不是聾子。”祝童笑罵一句,他們現在距離田公子有十多米,那邊的爭論正激烈,不必擔心被聽到。
“根本的意思還是為錢,田公子想先開工造船,那樣他在資本運作時就能有優勢,或申請增發股票,或申請專項貸款,或引進戰略合作者。日本人知道他現在的處境,提出這個議題是想在福華造船裡多佔有一點股份。每一點讓步都代表著上億人民幣,沒炒翻天就算不錯的了。”
怪不得手下人吵得那麼熱鬧,田公子和松井平志都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在一旁談笑甚歡。原來吵架也有如此大的學問,小騙子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些討價還價的手段他只聽說過,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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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豔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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