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臨近中午,八月的驕陽肆意揮灑著熱情。因為警方的緣故,望海醫院外前來就醫的病人已經沒多少了,但還是有些賣吃食的小商販們,都被趕到了巷子裡。他們是近期才出現的,為來就醫的病人和家屬盒飯和簡單的小吃。多是一早開始準備,因為事發突然,準備好的食物又不能不出攤……
祝童腦子裡的一根弦忽然被觸動了。
江小魚……莫非他與鷹佛勾搭上了?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機率很大。
索翁達活佛的布天寺是康藏地區影響最大的藏傳密教寺院,去年到今年初,江小魚一直在西部活動。而同一時期,索翁達外出歷練……
索翁達說三年內不踏足中原,可沒說不去別的地方;西部很多寺院與布天寺都有聯絡,有些還是布天寺的道場。江小魚說王文遠中的是一種叫“綠度母”的秘藥,一般的寺院不會有這樣的東西。
清洋家已經退出江湖道,即使沒有退出,祝童現在遇到的危機純屬私事,雖然他是江湖就會召集人,卻也沒權利動用八品江湖的力量幫忙。
祝童也不能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夠不到遠在布天寺的索翁達活佛,鷹洋投資在上海。以前,祝童一直顧及藍湛江的面子,沒找對鷹洋投資的麻煩。現在不同了,前有廖風手鷹洋投資的資助,並被藍湛江引進布天寺成為鷹佛的信徒,現在又出了個江小魚,祝童有充足的理由對鷹洋投資做點什麼。
藍湛江並不好對付,那是經驗豐富視野開闊的職業經理人。祝童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小口抿著,腦子裡一點點的勾勒著。首先,要找一個有吸引力的專案,其次要有足夠的分量,不止讓藍湛江受到教訓,還要讓索翁達活佛感到疼。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騙局在腦子裡逐漸明晰,祝童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奮筆疾書。寫完了再檢查幾遍,小心地摺疊好,放進襪子裡藏好。
祝童咬咬牙,拿起桌上的電話。江小魚本沒必要說王文遠中的什麼毒,“綠度母”是或真或假的暗示!
“藍先生,在上海?”
藍湛江卸下江湖召集人的擔子後,脾氣秉性有所改變,總喜歡讓人叫他藍先生,而不是之前的藍總或英文名字。
“是啊,李先生有事?”
“晚上有空嗎?一起喝一杯。”
“李先生有約,沒空也要有空了。”藍湛江輕笑著答應了;“十點,南海宮瀾,我正好要去招待幾個朋友。”
“不見不散。”祝童放下電話,暫時也把江小魚以及索翁達活佛放開。
最大的那個圈代表著範西鄰,以及他身邊那些人。
範西鄰做的還算不錯,阻止了檢察院進入望海醫院。“8。16專案組”,也只有區區兩位警官。
只是,他們對“神醫李想”的威脅最大。給範西鄰出謀劃策的應該有兩個人,百里宵和della。
對百里宵,祝童還有幾分把握,他不敢說不該說的話。della,祝童心裡對她總有些忌憚,這個女人看似溫柔如水,卻是個狠角色。
王文遠留給範西鄰的東西里有什麼?讓他不得不來,但卻對王文遠懷有殺機?王文遠威脅他了?還是另有玄機?
祝童仔細回憶著剛才與範西鄰交談的沒一個細節,開始很正常,後來……當他說王文遠是顆炸彈之後,範西鄰的臉色就不太對頭了。
之前,他對範西鄰說望海醫院已經轉給華夏了。
好吧,就讓這譚渾水更汙濁一些吧。這是王文遠用自己的命搭建的舞臺,人多一些才熱鬧,唱獨角戲的滋味不好受啊。
祝童又拿起電話,這次是打給田旭陽。
“田董事長,昨天晚上實在抱歉;醫院接到了一個特殊的病人,不得不提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