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的手裡緊緊攥著一條小魚,說,這不是個懶惰的孩子。因為你,我們在漢江邊停了三天。走的時候二師兄沒說什麼,一年後,二師兄再去襄樊。你竟在那裡等了一年,你才成為祝門弟子。祝槐,你還記得當時你多大嗎?”
“九歲。”
“祝門蓬麻功,九歲可是練已經有點晚了。有今天的成就,你可知曉二師兄在你身上下了多大苦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祝門弟子,你的天賦只算中等。還記得它嗎?”祝紅拿出鳳凰面具,放到祝槐眼前;“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卻佩戴了它整整三年。祝門傳承千百年,只有你有如此福氣。作為大師兄,你為祝門做過什麼?除了練功,二師兄可要求過你什麼?”
“師叔,祝槐錯了……”祝槐原本堅定的佛心,猛然崩塌了。
他跪伏在祝紅面前,盯著祝紅手裡的鳳凰面具,再也移不開片刻。
洛迦哥仁驚異萬分,他親眼看到,祝紅並沒有做怎麼,只是亮出鳳凰面具就將被索翁達洗腦的祝槐喚醒了。這個女人修為,似乎比師傅也不差多少。
“法師,我現在要收回天王廟,您有意見嗎?”祝紅收起鳳凰面具,對洛迦哥仁道。
“前輩修為高絕,洛迦哥仁不敢拂逆前輩的意願。晚輩在天王廟並沒有做任何錯事。這裡是鷹佛的信徒聚會的所在。只怕鷹佛知道了,會責怪晚輩。”洛迦哥仁恭謹地答道。
“天王廟是祝門道場,容不得外人指染。”祝紅放緩聲調說;“祝槐可以跟你回布天寺見鷹佛。他不會責怪你的。”
“洛迦哥仁謝前輩慈悲。”洛迦哥仁鬆了口氣。
祝槐可算是一塊試刀石,祝門在喚醒他之前不可能腆著臉強收天王廟。
對於這一點,祝童知道,老騙子知道,索翁達和洛迦哥仁都很清楚。所以鷹佛才會放心的將洛迦哥仁留在鳳凰城,祝童數次來天王廟,只能口頭上表達不滿,卻不敢說收回天王廟的狠話。
現在,有祝槐跟著回布天寺,洛迦哥仁什麼都不用說了。
“師叔,祝槐再不想見到鷹佛。”祝槐抬起頭說。他確實不敢再次面對索翁達活佛了。
“你必須去。”祝紅厲聲道;“蓬麻功最重心境感悟,這是你的難關,也是莫大的機遇。邁不過這一關,你再沒有前進的希望。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我既然回來了就再不會離開。”
“祝槐知道了,謝師叔指點。”祝槐重重地磕下三個響頭,抬起頭,鮮血從他的額角滲出。他站起身對洛迦哥仁道:“我們上路吧。”
“不要太急,天黑不好趕路。明天再走。”祝紅這才露出笑容,轉身對葉兒和井池雪美說:“你們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裡了。明天你們不必來見我,早些回上海吧。”
“夫人什麼時候回上海?”井池雪美上前幾步,拉住祝紅的手,依依不捨的問:“雪美何時才能再見夫人?”
“很快的。只要雪美歡迎,我每年春天都去日本看雪美。”祝紅慈愛的說。
葉兒也走上前,她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拉住祝紅的手。她知道,祝紅是不放心祝槐再次面對那個傳說中的江湖第一高手索翁達活佛,今天晚上要對他面授機宜。
經歷過昨天晚上的大場面,葉兒對江湖道的理解深了不只一層,知道祝紅的舉動其實大有深意。
昨天晚上,她還看到了祝紅更加凌厲的一面。
在蘑菇巖下,祝紅用一根金針逼迫一位叫緣寂師太的老尼姑收回了一個約定。葉兒也知道了,原來祝童與母親之間曾經經歷過那麼多的磨難。那些事,都與祝童的父親有關。
她還很清晰的記得祝紅當時對緣寂師太說的最後一段話。
“我和藍先生之間一直清清白白,如果不是因為童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