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喇嘛抬頭看他一眼,貢嘎木一哆嗦,似乎被一股陰冷力量擊中,渾身不自在。
他急忙躲閃著,挪向白殿的另一側。每次面對聖光喇嘛,貢嘎木都有被脫光的感覺。
白殿內不只有一位聖光喇嘛,還有一個年輕的鐵棍喇,與一位貢嘎木認識的男子,與曲桑卓姆前後腳去沙漠營地的江小魚。貢嘎木沒有看到至於那兩位人質。想必,在白殿佛像下的密室裡關著呢。
貢嘎木憤怒起來,指著江小魚的鼻子說:“你辜負了鷹佛的信任。”
“是嗎?”江小魚笑笑,對仁杰薩尊道;“他很生氣啊。”
“師兄,江先生是鷹佛的客人,是布天寺客卿。”仁杰薩尊示意一個鐵棍喇嘛到門外守著,對貢嘎木道;“他沒有保護桑珠活佛的個責任,也沒那個力量。”
“那他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貢嘎木憤怒地問。
“明天的事,我想聽聽江先生的意見,所以把他請來了。”仁杰薩尊指著身邊的鵝黃**,道:“師兄請坐,我們需要好好商議一下。”
等貢嘎木坐好,仁杰薩尊活佛又道:“剛才江先生說,我們不能坐等他們上門,應該主動做點什麼,讓更多的人知道天輪寺將要面臨的劫難。所以我想請師兄現在去西京,明天上午九點鐘召開一個新聞釋出會。”
“我嘛?”貢嘎木充滿困惑地看看仁杰薩尊,又看看江小魚。
“當然不是你自己,還有桑布。他手臂上的傷是最好的證據。勒金沙尼已經和西京的朋友聯絡好了,你們三個一起去,會有一些媒體到場採訪你們。江先生認為,你們不用說太多,到西京要做兩件事就夠。第一是報案,說天輪寺主持桑珠活佛被歹徒綁架了,至今生死不明,請求政府幫助;第二是在新聞釋出會上展示桑布的槍傷,並對外說明,你們將去上海召開募捐法會,因為綁架桑珠活佛的歹徒們提出要一百萬的贖金,天輪寺拿不出這筆鉅款。”
勒金沙尼喇嘛是天輪寺管事喇嘛,是天輪寺與外界交流最多的喇嘛。他出身於草原牧民家庭,十三歲那年忽然得到神傳,成為一位說書藝人。二十歲時才秉承草原傳統,到天輪寺學習佛法。
勒金沙尼並沒有修煉過密宗**,因為能說會道善於察言觀色與外人打交道,逐漸成為天輪寺招呼香客的管事喇嘛,與附近乃至西京、北京上海的信眾們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桑布是剛被祝童打發回來傳遞訊息的喇嘛,他的手臂上有一處槍傷,來自矮個武警少尉。
總的說來,貢嘎木與仁杰薩尊都是質樸僧人,想不出如此……超凡脫俗的注意。
貢嘎木深深地看了江小魚一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師尊大人知道嗎?”過了好久,貢嘎木才問。
他不想做這種出頭露面的事,卻沒辦法拒絕。
“沒有師尊的訊息,他也許在很遠的地方,也許就在西京。”仁杰薩尊活佛微笑道;“可無論師尊大人在那裡,看到天輪寺陷落、桑珠活佛受苦,而我們無所作為,都會很不滿意的。”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貢嘎木默唸著六字真言,躬身退出白殿。
鐵棍喇嘛等貢嘎木出去,又關好殿門,守在大殿外。
“江先生,您覺得會有效果嗎?”
“又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正如活佛剛才所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天輪寺什麼都不做,才是愚蠢之極呢。”江小魚打著哈哈,又對那位聖光喇嘛道:“大師,該做的我都做了,您答應的事,也該兌現了吧?”
(十天連更,第四更……)
一、無盡佛光(下)
與此同時的沙漠營地內卻是另一番場景。
因為來的人多,院子裡的燃起五堆篝火,江湖道各路高手難得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