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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位置上擺著一個大行李,就問蘇優格:“樂晶是不是已經來了呀?”

她回答說:“是,但是她去了校醫院。”

我假裝關心道:“她怎麼了?”

蘇優格用平靜的口吻答:“老毛病。”

我馬上收回自己的關心,忙著整理東西去了。

樂晶也是一個名不副實的人,敢叫“月經”卻每個月都不調,要不就不來,要不就一來半個月,白長了一米七的大個,整天臉色跟林黛玉似的,硬生生搶了我“林妹妹”的榮耀。所以我總結,做女人,你可以沒有喜感,但是一定身體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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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手機,已到了午飯時分,我一聲令下,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拿出一卡通,奔向離我們宿舍最近的食堂“翠竹園”。新校區,新食堂,新口味,唯一不新的就是那些菜色,青椒永遠和肉私通,土豆永遠是連衣服都不脫就跳開水自殺,韭菜合子永遠和餃子一樣大卻比餃子苗條,還有就是,紅燒獅子頭永遠是用澱粉做的,並且和一些小說中男主角的臉一樣稜角分明。

我採取了保守原則,只買了份大白菜和青椒炒牛肉。雖然菜色少了一點,打菜的阿姨還是很實惠的,也許是我很有喜感的緣故,我覺得我的牛肉比人家的多了一塊(人家身上不長牛肉)。

打飯的時候,我說:“三毛的飯!”

打飯的小夥子抬眼瞥我,懶洋洋地說:“沒有三毛的,最少四毛。”

我見他並沒有被我有喜感的臉吸引,於是衝他丟了兩個媚眼,說:“人家吃不掉四毛的,給人家打三毛嘛——”

他百分之八九十是被我迷到了(是嚇到了),終於願意給我打三毛的飯。我喜滋滋地接過塑膠碗,剛要刷卡,就看見白色的米飯裡多了一根黑色的毛髮狀物體,頓時大怒,把碗朝那小夥子面前一摔,厲聲道:“這飯是給人吃的嗎?!”

他被我的威力(淫威)震住了,端起那碗飯認真觀察了一下,然後衝他身後的廚房大喊:“阿毛!你去完廁所又不洗手就蒸飯了吧?!”

我感覺背後一涼,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嘴裡喃喃念出祥林嫂的經典臺詞:“早知道就不讓我們家的阿毛坐在門口剝豆……”

這位大哥,我知道我要三毛錢的飯是不對的,可是你不能在我的飯裡多加一毛啊,怎麼說我出去也是要當語文老師的,你得為祖國的花朵想想,少了我這麼一個有喜感的老師,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會誤入歧途,走上邪路,最後淪落到要來這裡幫別人打飯!

我灰溜溜地跑到旁邊的視窗要了兩個饅頭,還特地問了那個阿姨,做饅頭的是不是阿毛師傅,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我才刷了卡。

“喲呵,今天改吃饅頭啊?”杜子騰一邊大口吃飯,一邊問我。

我望著他們三人碗中那白花花的米飯,不忍心告訴他們真相,以免他們浪費糧食,因為從小我就知道,農民伯伯種大米是很不容易的。我就是這麼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有時候,隱瞞是一種關懷。至於饅頭嘛,我很隨和的,什麼時候阿毛師傅懂得上完廁所要洗手了,我再開始吃米飯好了。

我們快吃完的時候,看見從校醫院回來的樂晶黑著臉,端著餐盤在我們身邊坐下,默默扒了幾口飯,然後沉痛地開口說:“醫生說我得了……”

難道她被診斷出得了癌症?!我們幾個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很有默契地決定等她去見孔子之後,我們把她的筆記本賣了,公平分掉錢。

只聽樂晶接著說——“前列腺炎。”

杜子騰一口湯噴了出來,全部噴到我的臉上,我狂怒,不帶這樣的,憑什麼你對面明明是蘇優格,你卻把嘴對著我?!於是,我大吼:“杜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