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人家吃虧。
“好嘞,我直接開車去警局。大家坐好啊,作為目擊證人,等下都去備個案。”司機大哥面帶喜色,這樣一來,他可能還會受到單位表揚。
“司機開門,我要下車,我上班要遲到了。”
“我也是,我還要買菜呢。”
“對了,我要去接孩子”
“我要去做美容”
一群剛剛還在嚴厲指責社會風氣冷漠的熱心人立馬摘掉面具,個個露出了冰雪皇后的真面目。
司機大哥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回到駕駛室無奈的開啟了車門,眾人蜂擁而下,沒有一個人肯去做筆錄證明的。
杜營和司機大哥對望苦笑之際,突然見司機大哥眼露驚色,張口欲語,陡然腹部一涼,一件不明物體刺進體內,這時,司機大哥的一聲“小心”才脫口而出。
一陣刺痛,異物已被抽出,那個最先被杜營膝撞打暈的小偷一個翻滾從杜營身後掠過,奪門而出。
關鍵時刻一根烏黑的鋼筋飛射而至,把那個正欲遁逃的小偷砸得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司機大哥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起身,幾步走到杜營身邊,把還在倔強站立的杜營扶到一邊坐下,檢查傷口。
杜營腹部一個二指寬的洞口裡,暗紅的血漿夾雜著不知名的青藍色物體緩緩流出,望之觸目驚心。
司機大哥看得怒目圓睜,衝到門邊撿起鋼筋對著六個人劈頭蓋臉一頓猛砸,幾分鐘下來,那六個人從呼天喊地變成了奄奄一息這才停手。
或許是因為覺得杜營和自己是一類人,司機大哥分外覺得憤怒,彷佛自己的親弟弟受到了傷害一般。
打得氣喘吁吁的司機大哥回到靠椅邊,又關切起杜營的傷勢來。
“兄弟,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現在不怎麼痛了,我還有點高興呢。”
“高興?高興什麼?兄弟你沒事吧?”
“老是照顧老弱病殘孕,我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在公交車上坐過座了,這座真舒服,坐下去就不想起來,真想好好睡一覺。”
“兄弟,你可別犯困,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先給我精神點。”
“司機大哥,我有個怪想法,你能幫我完成嗎?”
“別亂說,你的事傷好了自己去做,我不管。”
“呵呵,我這個袋子裡有八萬塊錢,我們來打個賭,要是五分鐘內救護車來了我就捐兩萬給紅十字會。”
“我不賭,放心,救護車肯定快來了,你的錢老老實實收著吧。”
五分鐘後
“看來紅十字會不稀罕這點小錢,再賭一個,再等五分鐘,時間以內來的話我給希望工程捐四萬。”
“兄弟別洩氣啊,警醒著點,救護車快到了。”
十分鐘後
“咳咳,再來賭一次,提提神,最後五分鐘,就護車來了我把這八萬全部捐給見義勇為基金。”
“兄弟,你要頂住,這點小口子不致命,別給爺們丟人。”
十五分鐘後
“嗚哇,嗚哇”
“兄弟你醒醒,車來了,車來了。”
“大哥別吵了,讓我睡吧,至於錢捐給大熊貓吧。”
--------------------------
空山寂寂,鳥語花香,杜營陡然坐起,極目四顧,茫然若失。
這是哪啊?天堂?地府?四川臥龍保護區?不會因為捐了錢就獎勵我一座山頭吧?
千百個念頭在杜營心裡翻滾,一座山頭和一套房屋首付的價值觀不停在他腦海裡對比。
起身站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老氣的粗布衣服,胸口還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