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王爺找她來是為了……”傅年冷汗涔涔,覺得自己又老了好幾歲,頭髮都快要發白了。
“你管得著?”他想掐圓揉扁,誰敢置喙!現在他是個廢物王爺,想要整治個奴婢也需要理由嗎?
“不不不,小的不敢,只是……”傅年痛著心,硬著頭皮道:“可王爺,爾玉已是羅敷有夫。”
若要侍寢,這就有點過份了,不是王爺的作風。
“那又怎樣?”他冷哼著,眸色複雜。“你以為本王會要了她嗎?就憑她?”
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像璽兒那般讓他熱情給與,他的心在他殺了她那一刻已經死絕,不借著他人的哀嚎求饒聲,他無法入睡。
“王爺?”見他神色有幾分瘋狂,傅年不禁擔憂起他的身體,如有個人能轉移王爺的注意力,何嘗不是件好事?“王爺,小的立即帶她過來。”
話落,他身形極快的離開。
蘇尹張口,又無聲地嘆了氣。
“給本王閉上嘴!”世於將怒斥。
蘇尹立即快速地把嘴給閉得緊緊的。
***
月光普照,洩下一地瓊瑤銀漿,搖盪在王府的每個角落。
近後門的僕房裡,傳來細微的聲響——
“喝藥!”小三的氣勢很強硬。
爾玉看著他很久,慢慢扁起嘴,裝出可憐樣。
“裝可憐也沒用,給我喝!”
“你以為是酒啊!”她沒好氣地啐他一口。
“喝!”俊眸眯緊。
她又可憐地扁起嘴。“你在生我的氣嗎?”
“師姐,我怎麼敢呢?”小三皮笑肉不笑的,一字重過一字。“就算你惡意挑釁徵北王,我也不會生你的氣!”
兇成這樣,還不算生氣喔?
“小三——”說變臉就變臉,她軟綿綿的嗓音聽起來像棉花一樣,裝可愛地撒嬌。
“不要叫我小三!”他咬牙切齒得很。
“這有什麼辦法?誰要師門就三個人,你最小,不叫你小三,要叫你什麼咧?”她一臉無辜,纖指還在桌面裝可愛地畫圈圈。
小三撫著發痛的額際。“你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嗎?”
“沒呀。”
“既然沒忘,你幹麼老是要惹他發火?”
她撇了撇唇,哼了聲,“若依我以往的個性,老早一刀劈了他。”早知道他變得這麼令人髮指,她不會走這一趟!
不過是摸著夕顏的骨灰瓶,竟然就幾乎要扣斷那花娘的手腕,這就代表她在山裡聽見的,並非傳聞。那麼珍惜是因為餘情未了嗎?既然如此,她呢?她算什麼?
“我沒意見。”他涼涼地回。
爾玉把消瘦的頰鼓得漲漲的。“小三——”
“向來是你說什麼,我就應和什麼的。”所以,他這麼說,剛剛好而已。
“少來,你剛才兇我。”像兇女兒一樣。
“那是因力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那傢伙瘋了,沒有人性了,天曉得你逗過頭,他會不會真要你的命?”
爾玉聞言,緩緩把臉撇開。“他想要,我就給啊。”
他的頰明顯瘦了,就連身上的衣衫都寬了,儘管傲氣凌人,卻總覺得他有股教人忍不住心疼的悵惘,像在掙扎著什麼,劇烈地拉扯,幾乎要將他的魂魄與肉體給撕成兩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就在瘋狂的邊緣憑著最後一股氣力強迫自己清醒而已。
“你是為了送死而來的嗎?”小三眯起狠銳的鳳眼。“若是如此,你進府前幹麼還刻意跟那傢伙最不對盤的刑部官大人接洽?”
“世於將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許我以外的人要了他的命。”所以,她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