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讓你看到有志者,事竟成。」塔彭絲說,「接下來的八個小時,我們的潛意識得多麼活躍啊!」帶著這個希望,他們上床睡覺。
「早上好,」湯米第二天早晨說,「你的潛意識起作用了嗎?」
「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塔彭絲說。
「是嗎?什麼樣的想法?」
「嗯,相當有趣的想法。在我以前讀過的偵探小說裡找不出藍本,實際上是你啟發了我。」
「那一定是個好主意。」湯米肯定地說,「快點,塔彭絲,說說看。」
「我要先發個電報證明一下,」塔彭絲說,「不,我先不告訴你,這是個十分稀奇古怪的想法,但它卻是解開這些謎團的唯一鑰匙。」
「好吧,」湯米說,「我必須要去一趟辦公室。我們不能讓一屋子客人失望地等待啊,我把這個案子交給我最有前途的助手來辦理。」
塔彭絲歡快地點點頭。
她一天都沒有出現在辦公室。湯米大約晚上五點半時回到家中,發現欣喜若狂的塔彭絲正在等他。
「我解決了,湯米,我解開了這個偽證的謎團。我們可以把我們花出去的十先令和兩先令十二便士的小費掛在蒙哥馬利·瓊斯先生的帳上了,並且還可以向他要求一筆可觀的佣金。他也可以去接他心儀的姑娘回家。」
「怎麼解決的?」湯米驚訝地叫起來。
「非常簡單,」塔彭絲說,「雙胞胎。」
「什麼意思?——雙胞胎?」
「啊,正是如此。這當然是唯一的答案。我得說正是你昨晚提到繼母,雙胞胎,幾瓶啤酒等事情時,我出現了這個念頭。我發電報給澳大利亞,得到了我想得到的回信。烏娜有一個孿生姐姐,薇拉——她上個月來到英格蘭。這是她如此自信地打這個賭的原因。她只想對可憐的蒙哥馬利·瓊斯開個天大的玩笑而已。就這樣,她姐姐去了託基,而她待在倫敦。」
「如果她輸了,你認為她會非常失望嗎?」湯米問。
「不會,」塔彭絲說,「我不這樣認為。我原先就提出了我的觀點。她會大大讚美蒙哥馬利·瓊斯。我一直認為對丈夫能力的欽佩是婚姻的基礎。」
「我很高興你受到了我的啟發,塔彭絲。」
「這還不是一個真正令人滿意的結局,」塔彭絲說,「因為沒有按照弗倫奇探長的破案方式:先找到蛛絲馬跡,然後順藤摸瓜,順利破案。」
「胡說,」湯米說,「我認為我給餐館侍者辨認照片就正是弗倫奇探長偏愛的方式。」
「但是他不用像我們似的花那麼多的小費。」塔彭絲說。
「別介意,」湯米說,「反正這些額外花費我們會讓蒙哥馬利·瓊斯先生報銷。他肯定會狂喜得如白痴一般,毫不猶豫地簽付一筆大帳單。」
「這是自然,」塔彭絲說,「布蘭特卓越偵探所不是取得了偉大的成功嗎?哦,湯米,我真的認為我們無與倫比的聰明。有時自己都難以相信。」
「下次,我們來偵破一個羅傑·薛靈漢的那類案子,塔彭絲,你就是羅傑·薛靈漢。」
「那我得嘮嘮叨叨說不少話。」塔彭絲說。
「你本來就話多,」湯米說,「現在我提議實施我昨晚提出的計劃,找一個雜耍劇院,那兒有許多樂子,看看繼母,『雙胞胎』,喝些啤酒。」
第十四章 牧師的女兒
「我希望,」塔彭絲說,無聊地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這次我們能幫到一位牧師的女兒。」
「為什麼?」湯米問道。
「你可能忘了,我自己曾經就是牧師的女兒。我十分清楚他們的為人,他們主張利他主義——崇尚一切為他人著想的精神——弘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