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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日到時常府裡府外的忙活,聽那些好事的下人們咬舌頭,原來是奉蕭氏的命令去為蕭長亭尋路子去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又要搭什麼線,但蘇沫看金總管總是急匆匆慌亂的神色,定是沒有為蕭長亭找到什麼好出路。

為此蘇沫才舒一口氣,她真怕蕭氏真被什麼人給收買了,或者給人下了套,被攪進什麼紛爭之中。但這老女人為兒子肯定什麼事都得幹,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好生給提個醒才成,不然想都不用想到頭來糟罪得可是她蘇沫。

這正是蘇府的後門,地方很偏,不過卻是難得的清靜。蘇沫逛得累了,便在院子裡隨意尋了個做裝飾的假石坐下來,難免的一動作,就會扯起下顎火燒的痛,輕輕的撫了撫有些青腫的地方,嘶嘶的吸著氣。

如今她的腳上才消了腫都還有點痛的,這小傷又來,雖然只是兩指掐傷,但用力真的太過猛,當她隔日早上一看下顎上是非常明顯的兩根紅腫的指印,這都三天了還是烏青著,撫都不敢撫,疼得人眼睛直衝火,“我是倒什麼邪黴,碰上那小子就沒一件好事!”

一想起來,這幾天還真是用腦過度,這簡直不是過日子,純粹是“研究生活”嘛!她如今就像要過河的人,每要下一腳都要細想著踩哪裡更合適,因為這條河不僅沒有橋,更加洶湧無比,只要她一不小心似乎就會被大水沒頂,危險重重。

正憤著心怨天怨地,突然便聽到院子中哪傳來一串低哭聲,“嗚嗚……爹爹呀,嗚嗚……”這聲音惱人得很,哭得肝腸寸斷,似乎要死人般悽慘,柔柔弱弱的直讓人火光得不行,有事都來哭,就有用不成!

雖這麼惡質的想著,不過蘇沫還是尋著聲過去,漸漸轉進靠府後門的門口上,那裡是看門人住的屋子,聲音就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爹爹,你死了,留下好妹怎麼辦啊……嗚嗚……”

“誰要死了?”伴著好大一聲開門響,門口就響起這抹帶著凶氣的問話,驚得屋裡的好妹一個冷顫,人都沒看是誰,忙不失的就跪了下來,口中大駭,“好妹錯了,不應該在主子府裡哭的,好妹錯了,錯了……”接著是砰砰的磕頭,似不怕疼般磕得又響又重。

蘇沫輕蹙細眉,眼裡噴出煩躁,一把抓起叫好妹的女子,小丫頭就十二三歲的樣子,乾乾淨淨長得很清秀,哭得也很秀氣,嗚嗚的就像紅樓裡的林妹妹,這種軟性子在如今的蘇沫看來,便是最為無用的人,還是那句話哭什麼哭,要哭用的話,她蘇沫都哭了八百回了。

“閉嘴,”直眼小屋裡唯一的木床上,那裡正躺著一個老頭,只看得到頭髮鬍子花白,頭歪在一邊,沒動。

“他死了?”蘇沫亮著聲問道,才說過去看是不是死定了,卻不想手上的小丫頭哇一聲就哭了出來,“死了,我爹死了,嗚嗚……”

“好妹……”一聲弱弱的殘音響聲,蘇沫聽到便挑起一眉,瞪著哭得死去活來的小丫頭,根本就沒死好不!手上提著的小丫頭已經哭得哀痛非常,根本沒發現他老爹正在慢慢的坐起身。

“丫頭,你爹沒死,你嚎什麼喪!”

這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老頭叫老實頭,還真是個老實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許有的時候還不止,都給蘇府看守後門,說原來是蘇老爺好心救了他們父女兩,所以老實頭便什麼工錢也不要,給人白做工的,雖然如此蘇老爺還是每月按時給他們一些銀兩,聽老頭這感恩戴德的口氣,怕是比正式的工錢都還要多。

可不相蘇老爺突然故了之後,這蕭氏可就沒有那麼好心腸了,帳上沒有要支老實頭父女的工錢的記錄,故而便兩個多月都沒有給人工錢。人禍碰上天災,老實頭上個月得了傷寒,很嚴重都咳出了血,他女兒好妹找了數次蕭氏,可人就不管,說什麼他們父女根本就不是蘇府的下人,不應該給人支銀子,所以這病便更加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