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
而不安分的蕭氏一窩又全是惹事的主,便更讓蘇沫如坐針氈。
等五六天過去,蘇沫身上的傷好的外人看不出來,其實也沒有人看出來什麼,就連天天服侍她的綠珠,在她有意的遮掩下,也沒發現她下顎被掐過。
到不是她蘇沫掩飾的有多好,而是綠珠連著好些日子都晃著神,當然她心裡小九九多半跟她男人脫不了關係,這個卻是蘇沫最為不削的,女人就應該活得自主自立,成天圍著男人打轉這算什麼事!
蘇沫邊腹誹著,邊厭惡的盯著又出神的綠珠,提醒道:“你要出神發呆都隨便,但請你先放了我的頭髮!”綠珠一手拿著木梳,一手握著蘇沫一撮頭髮,而已經半個時辰過去,還是梳的這一撮,蘇沫都有點感慨自己的耐性是不是太好了。
綠珠呆滯的看她一眼,似才明白過來蘇沫在說什麼,這自然又讓人煩出火,蘇沫兩手扯過梳子和頭髮,自個兒隨意紮了個馬尾,又不出門“喝喜酒”,弄那麼“漂亮”做什麼!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怯怯的喚聲,“小…小姐……”
“你是誰?”餘怒未消,口氣有些衝。
一個穿著粉白藍色碎花素裙的小丫頭,長相清秀十二三歲,聽出蘇沫語氣不善,嚇得臉一白立即便跪下道:“小姐,奴婢是好妹呀,小姐你忘記了麼……”水動的眼裡滲著委曲,盯著蘇沫看似就要掉下淚來。
七八天前,還是四五天前,蘇沫記不確切時間,但記得這張總是弱弱的小臉,叫好妹的小丫頭,“你爹好了麼?”她記起事,臉上恢復如初,上前便拉起好妹,她可以對油鹽不進的綠珠厲眼冷臉,但卻沒有欺負小可憐的嗜好。
好妹破涕為笑,軟軟的回道,“嗯,回小姐的話,奴婢給爹爹買了藥,六天下來身子骨都大好了,所以就喚奴婢過來謝謝小姐,另外還說……”偷偷的窺眼她,其實蘇沫不故作兇惡,就她這軟柔可愛的蘋果臉,還真是覺著是個溫和的性子,於是小丫頭便吐出話,道:“奴婢想伺候著小姐,請小姐允諾。”
她立即又要跪,卻是被蘇沫急一把扯起來,蹙了下眉,“說話就說話,別光給我往下閃腰,”又帶氣的掃眼似此時才醒神的綠珠,煩的就道:“你別盡杵在我這裡,去告姑媽一聲,我今天早膳和他們一塊用。”
幾天的“明察暗訪”,她似乎有把握“好生”的提醒蕭氏母子。想來就更鬧心,你說她過的是什麼日子,簡直成內憂外患了。
早膳桌上,明顯的蕭氏母子三人都不太喜歡外人參於其中,往日愛說愛鬧的蕭美芳也沒話頭了,到是凝視著蘇沫有一陣沒一陣的打量,而蕭氏就端著個臉子坐於正位,頭不歪眼不抬,連吃飯的聲音都細得聽不見,至於蕭長亭一直不在蘇沫的計較之中,一個靠女人的男人,她又在意個啥!
蕭氏剛一拭嘴,蘇沫看準備時機,軟聲喚道:“姑媽,”看她注視到自己,淡淡的繼續,“綠珠都跟了表哥這麼些日子,我看就不用她再來伺候我了吧。”打眼蕭氏身後的綠珠,換來她驚詫的光亮。
蕭氏斜眼綠珠,心裡有一番計較,正要拖詞阻了蘇沫的話,就聽蘇沫先道:“我相好了一個小丫頭,是後院看門老實頭的姑娘,人本份又老實,不過最重要的是勤快,”一個有意的飛眼綠珠,蘇沫擺了一下高高聳起的馬尾,這些個人可真把她當空氣了不成,進來這麼久卻是沒一個發現她是這個打扮。
“你怎麼弄成這樣,要定親的小姐了,不男不女成什麼體統。”蕭氏有些借題發揮,似乎還有意把蘇沫的話插開。
“我哪弄得來這個,當然是要丫頭服侍得好才成呀,”功蘇沫委曲著,蕭美芳吃笑出聲,“你也算女人,肥豬。”
我當你放屁!蘇沫眼裡掠過冷意,驕縱的昴起頭,“反正我不要綠珠,就要那個叫好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