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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許哦了一聲,尷尬地點點頭,說他明白了。
離開阿珍的公寓,我把旅行箱拖到樓下的一間經濟型酒店寄存,想著等明天再去學校附近找找房子吧。
何許堅持要請我喝咖啡,我知道他心裡憋得不舒服,於是也就沒拒絕。
“其實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向阿珍道個歉。”何許如是說。
我抱著溫水笑了笑:“算了何先生,這又不是您的錯,何況該道歉的人已經出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阿珍不是個愚蠢的女人,要不是攤上個死心塌地的曹賀庭,她腦子比誰都靈光。
相信她只是心裡難受一個人躲起來,等時過境遷,一切就都好了。”
“但願吧。”何許向我道了謝,但整個氣氛一直怪怪的。
我在夜如瀾見過這位何家大公子幾次,一直以為這種拔吊無情的紈絝子弟,只把我們這些女人當成快速消費品。
所以當他說想要向阿珍道歉的時候,我還真挺驚訝的。
“哎,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何許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內心獨白:“就總覺得阿珍她……並不是那種貪錢拜金的俗氣女人吧。”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覺得心裡有人的女人最有吸引力?”我呵呵了一聲:“何先生,阿珍是真的愛著老曹的,也是真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小三固然很不道德,但很多時候,兩邊的女人都被騙的很可憐,那些混賬的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呵呵,可能吧。”何許笑著抿了一口咖啡:“那你們女人呢,難道不是?心裡裝了女人的男人,彷彿也更有魅力吧?”
看他眯眼衝我笑,我的心不由激靈了一下:“何先生,你在說……什麼呢!”
“邵丘揚十六歲時就跟Jenny訂婚了,Jenny大他三歲。你也知道,姐弟戀這種嘛……”
何許說的道理我又怎會不懂?
年幼的男孩永遠成熟不過年長的女孩,饒是有天他突然就頂天立地了。在‘姐姐’眼裡,也不值得依靠和珍惜。
“丘揚的媽媽是他爸爸的前妻,離婚後帶著很小的他就出國,他母親堅強了一輩子,沒有再嫁。
至於邵氏與陶氏,在近年來生意有交集。雙方為了共贏互利減少不夠信任的惡性競爭,才決定家族聯姻。
不過最一開始吧,這聯姻的兩方本是邵家的長子,邵丘揚同父異母的哥哥邵丘逸,以及陶家嫡長女陶霏霏。”
“這……”我腦洞大開,一個個‘貴圈真亂’漂浮在眼底。
陶霏霏?不就是上次去西陵島百般刁難邵丘揚的大表姐麼?
“當然,包辦婚姻也不能完全不考慮當事人嘛。邵家大哥和陶霏霏的性格差異實在太誇張,完全撂不到一個籠子裡。於是長輩們商量下來,決定讓丘揚代替。考慮到年齡上的差異,女方也由陶霏霏換成了從小寄養在陶家的親侄女,陶藝琳。畢竟陶霏霏要比丘揚大七八歲呢。
所以不瞭解的人都以為陶霏霏和陶藝琳是親姐妹,其實並不是的。
不過我覺得,年齡血統什麼都是噱頭,主要還是大表姐那個性格,哪有男人受得了啊!”
我聽得目瞪口呆,紛紛回憶起陶霏霏那囂張跋扈的性情,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以丘揚的個性,一開始自然也是拒絕的。只是誰也沒想到,一見Jenny後,竟會鍾情到那個程度。可惜啊,現在我倒覺得還不如陶霏霏那個母老虎?”
我更驚訝了:“怎麼會?陶藝琳小姐無論是相貌修養,都……”
何許呵呵嘆笑道:“你知道白蓮婊麼?”
我長大嘴巴,搖搖頭,旋即又點點頭。
“反正我寧願要一打啤酒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