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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對

都替換成了金屬的,據我所知這樣的技術目前甚至都沒有幾個科研機構掌握過。

我第一次看到你裸露的腕骨,就發現這個金屬骨骼上的編號和程式碼,好像是跟沙文公司有關的。我昨晚給爾慈看了掃描結果,她好像是知情的,但不完全確定,可能得你親自來,她才願意說清楚。我可是幫你逼問了一整晚啊。]

沈惕在被動的情況下看完了整條訊息,大概是對安無咎身上的疑點早有懷疑,所以並不意外,第一反應竟然是惡作劇。

於是他回了一條語音訊息。

“你一整晚做的事就真的只是逼問?”

發出去之後,愉悅感爆棚,沈惕變本加厲,故意憋出晨起後沙啞的音色,壓低聲音又錄了一句無比綠茶的話。

“哦對了,無咎昨晚太累了,現在還在睡,一會兒醒了我會轉告他的。”

沒過多久,他就收到鍾益柔可繞地球一圈的問號。

成就感十足,沈惕的睏倦一掃而空。

安無咎還睡在他懷裡,長髮散落在身後,白色的日光軟刀子一樣刺透玻璃窗,照在他的臉上,連細小的絨毛都分外清晰。

這個時候沈惕才願意相信,安無咎不是被製造出來的完美機器,是個可愛的人類。

他的浴袍在睡眠中解開了,大半個胸膛都露了出來,黑線纏繞出的瑰麗花朵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彷彿是鮮活的。

沈惕腦子裡某個瞬間是起了邪念的,他自認不是好人,也有庸俗的慾望,但不至於趁人之危,對前一晚試圖拯救自己的傢伙下手。

所以他抽出手,打算替安無咎拉好浴袍,重新系一下帶子,可就在他合攏浴袍,手指放在帶子上的時候,好巧不巧,安無咎醒了。

那雙修長雪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大早上的……你想幹什麼。”

這懶洋洋的語調一聽就是變了的安無咎。

果然,沈惕一抬頭,對上他因調笑而彎起的眉眼。

現在說自己是給他穿好衣服,全世界也只有處於極端善良面的安無咎會相信。

但偏偏他變了。

沈惕想著解釋,但下一瞬間就被翻身的安無咎壓在身下,剛剛才繫好的浴袍半邊沿肩頭滑下,肩頭又被長髮堪堪覆蓋,欲蓋彌彰。

“昨晚睡得好嗎?”安無咎屈起的指節緩慢刮過沈惕高挺的鼻樑,另一隻手卻掐著他的脖子,一邊是調情,一邊是威脅。

“你想幹什麼?”沈惕把方才安無咎的話還給了他。

安無咎幾乎要抵上他的額頭,“你都簽了賣身契給我了,不是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到了這份上,沈惕還頗有興致地解釋他立下的欠條,彷彿真的不感興趣。

“那不是賣身契,是我為你留著這條命,至於這條命要怎麼用,是我自己的事吧。”

安無咎湊到耳邊,輕輕喊了他的名字。

“沈惕。”

“你不滿意我這樣嗎?還是你比較喜歡純情一點的?”安無咎的語氣帶著笑意,“我可以裝啊。”

沈惕的兩種情緒在掙扎。

但他其實明白,這種狀態下的安無咎只是為了好玩,為了惡趣味,想要看他失態,以此獲得惡劣的滿足感罷了。

或許是不甘心,沈惕甚至有些不滿,有種莫名的賭氣。

他將雙臂枕到腦後,完全不碰安無咎。

“你變回去之後會後悔的。”沈惕說。

安無咎笑了,“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你也會後……”忽然間,安無咎皺起了眉,話沒有說話舌頭就好像打顫了似的,突如其來的頭痛令他太陽穴都狠狠跳了幾下。

然後就突然變回去了。